她整个人缩进披风里,想要将胸前的带子系上,但君若寒已经伸手代劳了。
“怎么样,想问的都问出来了吗?”
君若寒的声音很低沉,低头帮她系带子的样子也很温柔。
秦飞雨心头升起一丝戒备,语声却听不出丝毫异样:“问出来了,这老家伙还算配合,没有费我太多功夫。”
“哦,是吗?”君若寒只是笑笑,却没有继续往下问下去:“既然该问的都问清楚了,那我们回去吧。”
“啊?”秦飞雨愣了一下。
君若寒的反应还真有点出乎她意料。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都问了他些什么吗?”
是人都会有好奇心吧?
而且这几天,君若寒看她看得这么严,她还以为,他一定会刨根问底呢。
害得她在出来之前,各种编瞎话,想着怎么才能糊弄过去。
谁成想,他竟然一个字都没有问她。
“有什么好问的。”君若寒牵起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向外走。
若是她想说,就算他不问,她也会说的。
若是她不想说,他再怎么问,也只能问出一堆似是而非的假话罢了,没有意义。
她找公孙和泰,无非就是为了两件事。
要么,是药盟的事,要么,是她母亲当年身故的真相。
而这两件,说白了,都是她的私事,她没有必要跟自己这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丈夫交代。
君若寒没那么重的好奇心,也不想逼她,所以问不问的,也就没有必要了。
秦飞雨任由君若寒一路牵着她走出天牢。
朱雀跟在后头,大概跟牢头还有那些狱卒交代了几句。
听内容,大概就是警告他们,不要将他们今日来过的事情传出去。
牢头是个机灵人,那些狱卒也不是傻的,他们可不会为了图一时的口舌之快,就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
更何况,宫里那边早就已经交代了,这事要保密,他们有几个脑袋赶往外传,那不是不要命了吗?
回去的路上,依旧由万灵槐和芙儿负责在外面赶车,朱雀留在车内保护他们的安全。
大约是君若寒的举动感动到她了吧,秦飞雨表现得没有像来时那么排斥了,偶尔还会主动和他们聊上两句,但对在天牢内发生的一切,却绝口不提。
眼瞅着马车即将驶入天星城最繁华的那条大街。
这两天,疫情渐渐散去,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小贩们重新摆起了摊,吆喝了起来。
在经过一家药材铺门前的时候,秦飞雨突然想起了什么,扬声问外面的万灵槐:“我让你安顿王五媳妇的家人,你都安顿好了吗?”
万灵槐放慢了马车的速度,大声回答:“回禀王妃,都已经安顿好了,按照王妃的吩咐,从您的私账里拨出了五百两,作为他们家的抚恤金。”
“爷这边跟着多添了五百两,总共一千两,外加一间临街的铺子,房契地契和银票,都已经以您的名义送过去了。”
啥?
秦飞雨莫名其妙地转头看向君若寒:“你还多添了一笔?”
这事跟他又没有关系,他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君若寒好整以暇地揣着手,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你跟那个王五媳妇的事,本王都听说了。她既帮过你,那便也是本王的恩人,帮忙安顿好她的家人,这是应该的。”
“再说了,五百两也没有多少钱,我原是想给五千两的,又怕他们家不肯承受,这才改了跟你一样的数。”
“还有啊,阿槐原来看中的那间铺子,我觉得多少小了些,就叫朱雀找了间大一倍的,盘下来送给他们了。”
君若寒说的轻描淡写,秦飞雨听得却瞠目结舌。
五千两……
大一倍的铺子……
土豪啊!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秦飞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
君若寒又恢复成那张讨人厌的冰山脸,一副“老子有钱,不需要你谢”的傲娇样:“不必了,本王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有恩必报,这是应该的。”
嘿,他还拽起来了。
要不是看在他出钱安顿了王五一家人的份上,她才懒得搭理他呢!
也罢,她心胸宽广,不跟某些人一般见识。
调整了下坐姿,清了清嗓子,秦飞雨又问万灵槐:“王五家的铺子在何处,离这里远吗?”
万灵槐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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