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您也答应了,若是玄辰因此事而怪罪我们,您会替我们玄林一力担下,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是吗?”君若寒像是头一回听到这话,唇角微微勾起,脸上却无丝毫笑意:“那请问诸位,你们处置仙云公主了吗?”
“这……”
那些刚刚还叫嚷着找君若寒“讨债”的大臣们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他们处置了吗?
并没有啊!
他们只是把仙云在她自己的寝殿里关了几天,之后,姬和就把她救走了。
仙云被人带走的地方,可是皇宫大内,一个他国的国师,不但可以进出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还能将一个弑父谋逆的大逆罪人带走。
试问,在这个过程中,就没有人里应外合,故意放走仙云吗?
君若寒不傻,相反,他比谁都聪明。
白弘德玩的这套把戏,他早就看得明明白白了。
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又舍不得放弃与玄清达成的协议,所以就故意放走仙云,转过头来继续扮受害者的角色。
他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妙啊。
“本王的爱妃多次受辱,本王只是想替爱妃出一口恶气,可是你们,居然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如此无用,也好意思腆着脸来找本王讨赏?”
君若寒的眼神犀利如箭,淡淡扫过去时,在场的人们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本王是不缺钱,但也没有总是施舍路边乞丐的习惯。”
说罢,君若寒径自转身,背对他们,留给他们一个冷酷的背影。
那些大臣可不乐意了。
居然说他们是乞丐?
这分明是君若寒事前便与他们陛下达成的协议,如今他却翻脸不认人了?
“王爷,您这样说,就是准备赖账了?”
那些大臣倒都是些脸皮厚的,都这样了,还是紧咬着不松口。
君若寒也算看明白了,今天若不跟他们掰扯清楚这件事,他们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好,既然你们要讲,本王就陪你们好好的讲一讲。”
君若寒就着内侍搬来的圆凳坐下。
城门前的那片荒凉的空草地上。
他一个人,面对着君威加身的白弘德,和那一圈气势汹汹的大臣,表现得淡定依旧。
“首先,仙云公主谋逆,是她自己贪恋权势,鬼迷心窍。所谓养不教,父之过。究其根本,还是陛下您这个父亲没有教导好。此事,原与本王并无干系,我也可以选择袖手旁观,是陛下您,主动相求于本王,本王看在咱们尚有些故亲的份上,才出手相助,我没有说错吧?”
白弘德低下头,脸红一阵白一阵。
看样子是没有说错。
“其次,诸位方才也说了,无论是撤兵,还是黄金百万,都是我们双方的约定。你们既然没有遵守约定,本王又何必遵守呢?”
“难道说,在诸位看来,本王就是那可以任你们欺辱敲诈的冤大头吗?诸位,你们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话音未落,一股寒气自他周身萦绕而出,空气都仿佛冻结。
那些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为何,竟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惧绝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