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木偶戏是秦飞雨亲自写的本子,由真人真事改编而成,精彩程度可想而知。
台上的演员是秦飞雨专门找来的,都是有十多年经验的老演员的。
面对这样新奇的本子,他们一开始也担心自己唱不下来。
不过秦飞雨财大气粗,给他们的酬金很是丰厚。
谁会跟钱过不去呀?
再加上,秦飞雨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们也不想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于是他们苦练了好几天,终于将这出戏顺利的唱了下来。
当台上演员的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木偶鞠躬谢幕,秦飞雨望着洪吉安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淡淡地打了个手势:“赏。”
台上的演员闻言一喜,说话便要跪地谢恩,被秦飞雨挥手免了。
“不必了,你们先退下吧,本王妃有些私房话,想同我亲爱的舅舅说。”
这些演员经常在高门大户里表演,对于那些后宅争斗啊什么的,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般的官宦人家尚且麻烦事一堆,更何况堂堂的寒王府。
刚才的这出戏,便是他们这种完全不了解内情的人,都听得出是在影射当年荣安郡主身故一事。
他们不知道荣安郡主之死,是不是真像戏本子里写的那样大有蹊跷。
他们只知道,自己只是个唱戏的。
拿该拿的钱,做该做的事,唱完了戏,他们的本分也就尽到了。
其余的事,就与他们无关。
高门大户里头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可不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可以随便知道的。
知道越多,麻烦越多,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那两名演员领了赏钱便退下了。
剩下堂上的秦飞雨、芙儿、万灵槐以及吴方,还有那些奉命而来的黑衣护卫,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洪吉安一个人的身上。
洪吉安慌得眼珠子四处乱瞟,瘫坐在地上,活像是个被关在囚笼里头,等着被人围观砍头的死囚。
刚才的那出戏,已经将当年荣安郡主的死因,以及他们洪家姐弟俩的所作所为,包括他们是如何收买了公孙和泰,偷偷在荣安郡主的饮食中下毒,又是如何瞒天过海,掩盖了此事,都已经讲得十分清楚明白了。
洪吉安便是个没脑子的海绵体,也该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了。
秦飞雨索性也就不同他装了。
“舅舅。”起身,面对着洪吉安喊出这两个字,她当时就忍不住笑了:“事到如今,您还能受我这么一句,我这个晚辈做的,也够可以的了吧?”
可惜荣安郡主是荣王府的独生女,既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什么靠谱的表亲。
不然,当年她突然暴毙一事,岂会草草的便埋了过去?
洪吉安这会儿早被吓得魂不守舍了,听到秦飞雨这样说,连滚带爬到她脚边,抱住她的小腿就是一阵呜咽。
秦飞雨虽没有像君若寒那么严重的洁癖,却也不喜欢让一些脏东西胡乱碰自己。
“阿槐,拖走!。”
秦飞雨话音未落,万灵槐便一只手拎着洪吉安的后脖领子,将他拽开。
那洪吉安还不乐意呢,跟个吸血虫似的,硬是要死粘着她不放。
秦飞雨转身便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想再给他半点接触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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