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除了例行去诗家拜年,他见了一次诗糜终,两人私下再没见过。
很快冬天过去了,诗糜终升了高二,课业也紧张许多,空闲的时间更少。
偶尔有几次,他不知不觉开车到了她的学校门口,在车上盯着手机给她发信息的界面,始终没有打出一个字,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不过也有好事,他已经慢慢撤出南氏集团在百嘉丽的资本,同时关娉辞去了百嘉丽的一切职务。
他在按部就班地划清与关娉的界限,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够让他和关娉再无瓜葛。
只是这一切要慢慢来,急不得,
而这多半年的时间,诗糜终也没闲着。
她和卢既州的约定一直维持着,每到周末她便去他的工作室画壁画,如今画了大半,只有少数几间还没动笔。
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越来越了解卢既州,最让她吃惊的还是卢既州居然懂壁画。
之前他一直装不会,有一次她画了半截,留了个小尾巴,本想着第二周再画,可等再去时,却发现有人续上了她画的。
卢既州死不承认,可后来还是露了馅,被陈杨无意拆穿,才承认了。
再后来她拉着他一起画,整整一面墙画了大片的睡莲。
完成的那天,他仰面躺在地板上欣赏两人的画作,突然感叹:“小丫头,莫奈不止是你的信仰,也是我的。”
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有难得的平静,整个人像是被画笔软化的角色,柔和的不得了。
诗糜终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抽了一下,慌张地扭过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