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香明显不信,“胡说八道!这花厅乃是给辰王殿下准备的,你如何进的来?”
这次不用孟子晔开口,英招就先替他找了借口。
“殿下用膳中途有些头晕,便去花园走了走,还顺带遇到了苏姑娘。也许孟公子就是那个时候误入花厅的。”
孟子晔赶忙点头,“正是!草民来的时候厅门打开,里面并没有人。草民便以为是可以随意进入休息的地方。”说着他起身跪在地上求饶,“草民不知此地乃是辰王殿下休息之所,还请殿下恕罪!”
见他如此上道,英招总算是满意地收起了警告的眼神。
肖暻辰头也不回地淡淡道:“不知者不怪。”
此话一出,便是赦免了孟子晔的罪行,让他捡回了一条小命。岑香咬牙切齿,却不敢反肖暻辰的意思。但让她就此轻易放过孟子晔,又心有不甘。
赵尔阳未曾察觉岑香的怪异神情,只一个劲儿地追问,“那这香薰丸呢?是不是你放的!说!”
“香薰丸?什么香薰丸?”孟子晔直摇头,“草民进来之后便趴着睡着了,后来便觉得头昏脑涨,身子似着了火一般。再后来……”他瞥了一眼赵飞兰,“再后来草民迷迷糊糊间就感觉有人脱了草民的衣服,欲和草民行事……”
“住口!”
赵尔阳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跳起来扇了孟子晔一个巴掌。
“分明是你侮辱了本官的女儿,你却倒打一耙!本官要以奸污之罪将你打入大牢!”
“大人,大人饶命啊!”孟子晔一听到下大牢,立刻不管不顾地蹦了起来,“草民也是被人陷害的,请大人明察。”
英招道:“县令大人息怒,在下倒是觉得孟公子没撒谎,他当时一个人在花厅中,没有理由给自己放迷香,更何况他又不知赵小姐之后会找过来。”
苏千瑶附和,“如此说来,殿下那时候头晕说不定就是闻到了迷香的缘故。只不过殿下机警,发现身体不适后立刻离开了花厅,这才没让幕后黑手得逞。”
案子审到这里,嫌疑绕来绕来又绕回到了赵飞兰的身上。就算她来送醒酒汤只是意外,但其后关门之举却也保藏了祸心。再退一万步,赵飞兰是无辜的,但辰王殿下差点在花厅中遇险,县令府也是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赵尔阳再呆再傻,也从这些分析中窥见了些许真相。他惨白着一张脸,腿肚子止不住的转经。
“赵大人。”
久不开口的肖暻辰突然唤了一声,赵尔阳哆嗦着跪倒在地。
“殿、殿下息怒!是下官管教无方,才让人在花厅中动了手脚。幸亏殿下身体无恙,否则下官万死莫恕,万死莫恕啊!”
岑香也跟着磕头求饶,“是臣妇的罪过!臣妇定会严查府内下人,把谋害殿下的真凶给找出来!”
这话便是要将赵飞兰身上的责任推给了下人。
肖暻辰冷眼瞧着两人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所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若是赵大人兼顾不了家务与官职,本王可以找个人替你管。”
“殿下,殿下恕罪!”
赵尔阳颤抖如筛,吊着一口气才没翻白眼昏过去。
“赵大人,这样的事情,本王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完这句话,肖暻辰大步离去,还顺便带走了苏千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