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却拉了拉她道:“多亏了公……公子出手,不然奴婢就真的见不到小姐了。”
“好了,我没事了。”阐诗琯道,却把这事给记下了。
却说那两个脚夫也是担忧了半天,见阐诗琯无事,便又去和葐子分食蛇肉。
葐子自然是不给,他们便抢了起来。
阐诗琯摇头,“那东西果然那么好吃?”
一脚夫道:“小姐这就不知道了吧?这蛇叫塞龙肉,当真是比龙肉都好吃,吃上一口可延年益寿,不过不能多食,若是像这小哥这般想独吞的话,定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阐诗琯听他说的邪乎,却是不信,可他们仍很个宝贝一样抢着吃,最后一人分食了一段。
葐子还留了一段给史臻祥,史臻祥却没吃,“你分给那两个脚夫吧,他们和咱们走了这一趟很是辛苦,又挑了两担坛子上来,就算他们不能多食,拿回去给家人也是好的。”
阐诗琯啧啧嘴,她怎么没看出来,这货还这么好心呢?话说,他好像是对这两个脚夫格外照顾呢!整的跟他的子民似的。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两担坛子?我有坛子了吗?”然后飞奔而去。
史臻祥一脸黑线,这丫头就不能淑女一些吗?她是真的鬼上身了吧?就算是头撞坏了,失忆了,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子啊,这哪里还有以前的阐二小姐的半点影子?
正沉吟间,她已经抱着两个坛子回来了,“怜儿!春风!吃好没?接着干活咯!”
史臻祥看得是直摇头,任凭她去闹。
在峡谷里又待了几日,阐诗琯收集了红色染料四坛、橙黄绿青蓝紫各五坛。又各拿出一坛倒入一个大坛里搅拌融合制成黑色,其他的便小心翼翼地收好了。
这东西简直就是天然的染料,自带芳香,上色容易,且不掉色。原本阐诗琯还想着放着其他东西进来,得了这宝物缺是不用了,只是收集起来不易,要等上七天方可。
如此便要回程了,阐诗琯对这个地方还真是有些恋恋不舍,感叹道:“若是这里就是后花园就好了,我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它们,不错过每一次花开花落。”
史臻祥冷哼一声:“你是为了祸害它们更方便吧!像你这般大释采摘,早晚有一天会灭绝的!”
阐诗琯这一次却是难得地点了点头,但不是她听进去了史臻祥的话,而是想到在后世没听过这种花,那定然是灭绝了的,或许变异了。
重返山下,阐诗琯和那些乡亲们道了歉,又把自己发明的印花技术教给了她们。那两个脚夫也和乡亲们说了不少好话,最后乡亲们把自制的“榨汁机”拿出来回赠给了阐诗琯。
虽然阐诗琯仍然觉得她们不能够把技术发扬光大很是可惜,但隔着国仇家恨,阐诗琯也是无法。只希望自己成为宠妃那天,和皇上谏言,天下一统。
这次的珶瑝山脉之旅总体来说还是很愉悦的,回去的路上,路过那个小村庄,回看了一眼来时住宿的寺庙,如今真真的是换了模样。
前有梅姑的事,村民还自发立了一个梅姑塑像作为赔罪,也让她供奉香火继续保佑平安。
阐诗琯也去给她上了一柱香,祷告了一会儿,便要离去,忽然感觉眼前一黑,眼前似乎模模糊糊有一个人影,眼露幽怨之色。
“梅姑?”阐诗琯惊疑。
这时怜儿已经扶住了她,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阐诗琯扶了扶额,定睛再一看,却哪里有什么人影。
阐诗琯知她心愿未了,便朝史臻祥道:“兄长,你答应我去梅姑故乡看一看的,可还算数?”
“可以。”史臻祥道。
蜜儿却有些不愿意,劝道:“若改变路线怕要耽搁行程,如今朝事瞬息万变,更是耽搁不得。”
“有时绕些远未必就一定会耽搁。”史臻祥慨然道。
“怎么会呢?”葐子插嘴道,“葐子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也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近。”
“我去!”阐诗琯赶紧竖起大拇指,“真理啊!”这个定理从这么久远前就开始流传了吗?
葐子鼻子一哼,“那是!”
史臻祥喝道:“头不晕了?来捣什么乱?”
阐诗琯嘴巴一噘,“怎的,还见不惯别人说的对?”
“所以你是帮着他说话了?”史臻祥玩味道。
阐诗琯赶紧掩了嘴,跑到了一边去。
葐子却笑道:“你看吧,真理是不分你我的!”
“夸你一句就找不到北,不信咱们就打一个赌,你和蜜儿一组走原路,我带着她们绕路从梅姑家乡走!”
“走就走!”葐子也开始钻起了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