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看了一眼全是辣油,而且全是硬壳,也没见到肉,不知道阐诗琯为什么还吃的那么开心。
阐诗琯见她犹豫便推她坐下,“快尝尝,不然我和你说,一会儿可没有了!”
“什么东西这么美味啊,朕也要尝尝!”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却是皇上来了,怜儿忙起身去请安,可嘴里被阐诗琯塞进来一个海丁,有些麻辣,说话也含糊起来。
皇上道:“好了,不必多礼了,就如以前一样不是挺好的吗?”
阐诗琯便道:“那好啊,富贵儿你也来尝尝!”说着她又塞给皇上一个。
并示范道:“要用指尖捏着,然后朝着这螺口用力一嘬,再这么一吸……完成!”
阐诗琯边吃边说,样子十分可爱,皇上不由动容,在这后宫里敢叫他富贵儿的,又敢这样把东西塞给自己的也就她一人了吧。
这种复杂的吃法,却是别人怕是要挑出来放好给他吃的。
他便笑说:“你怎么不挑出来给我?”带着撒娇的意味。
阐诗琯笑说:“当然也是可以的,不过这海瓜子和瓜子是一样的,不亲自嗑总是少了点乐趣的,不能为了吃方便就没了乐趣是吧!”
“好,那朕就尝尝。”皇上便按照阐诗琯的教程吸溜了一个,“诶?这东西还挺好吃,又是你的新发明吧,晚上给朕也做一盘。”
阐诗琯却道:“这可不是我发明的,而是姒佳人送来的。”
皇上一听是姒娇儿送来,连忙将壳子一丢,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她倒是有心啊!母后不准她见我,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阐诗琯笑说:“管她打什么主意,好吃不就行了。”说着又吸溜了一个。
皇上气道:“难道你没听过吃人嘴短吗?你吃了她的东西就要替她求情了吧!”
阐诗琯反问:“我为什么要替她求情,我只是喜欢吃罢了。”
皇上更气,这丫头是看不清眼下的局势吗?本来就有一堆人看着巴不得她出事,而自己却希望可以封她为妃乃至封她为后,她却在这时侯和一个罪臣之女走的那么近。
便气说:“都说相府二小姐与丞相一点都不像,在朕看来,你们父女还真是一样的,老的和老的走的近,小的就和小的走的近!”
唉呀我去!我这暴脾气,“表妃和阐白莲和她走的近的时侯怎么不说,这个时侯倒是说起我来了?我不就是吃她一盘海丁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为了吃你都不活了是吧?!”皇上恨铁不成钢。
阐诗琯就郁闷了,“怎么的,不知道我上辈子就是吃东西噎死的吗?”
“不可理喻!”皇上一甩袖子走了。
阐诗琯皱眉,嘟囔道:“小气!”
怜儿也看不下去了,“小姐,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我怎么就过份了?说实话而已。”阐诗琯噘嘴道。
“实话?小姐怎知自己上辈子怎么死的?”
“那你又知我是怎么死的?”阐诗琯道。
“不理你了!”怜儿一甩袖子也走了。
阐诗琯感觉一阵莫名其妙,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难道古代人这袖子做这么大就是为了用来甩去的?
回过头来再想吃那辣炒海丁却是吃不进去了。却说因为得罪了怜儿,阐诗琯这边也没个捉弄的了,便准备回房补上一觉。
打开门,刚要往床上去,忽然一惊,房间里背对着她居然有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她顿时气道:“你还舍得回来啊!不是有一个扬州瘦马陪着吗?”
“嗯?”那人先是纳了一个闷,随即转过神来。
阐诗琯顿时尴了一个大尬,“九……九王爷?”
九王爷冷笑道:“如果本王没猜错你刚刚是把我当成别人了吧,怎么听你的话好像是吃醋了呢?”
“吃醋?吃什么醋?”阐诗琯假装迷糊,“跟你讲,我喜欢吃辣的,不喜欢吃酸的。还有就是一件事,我就奇了怪了,你们都不走门的吗?”
她现在开始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卧房里真的有暗道了,不然这一个个都怎么进来的?
九王爷继续调笑:“你们,你说的你们都是谁?看来琯佳人这闺房总有人来呀!”
阐诗琯自知失言,便赌气道:“九王爷来究竟是要干什么,该不会是帮你侄子来捉奸的吧?那很抱歉,可能让你失望了,不过倘若现在皇上回来的话,倒是能捉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