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诺愣了愣，然后低头离开。

季之珩和客户说了两句，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封羿，“拿只跌打喷雾过去。”

十分平常口吻，却连客户也明白，这是吩咐他的助理给刚才崴到脚的秘书送去的。

“季总真是体恤下属。”客户打趣道。

季之珩淡淡一笑，“也就是她，封羿都没这种待遇。”

客户明白似的点点头。

云卿诺在办公室里揉脚，没有崴到，但是扭了一下，要保持静脉畅通，才不会恶化。

封羿给她送来喷雾时，她很惊讶。

下班前，处于礼貌，她还是决定亲自把喷雾送去还给他。

季之珩这边已送走客户，但是没有要下班的意思。

他只看一眼云卿诺放桌上的喷雾，仿佛她说的“谢谢”两个字，他也没听到。

“就放你那边，我不需要。”

云卿诺拿回喷雾，往门口走了两步，回头看向他，“以后别这样了，让人误会不太好。”

季之珩没有看她，云卿诺也不指望他回应，继续往门口走去。

只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清清淡淡的声音，“习惯了。”

云卿诺停下脚步，再次看看他，小声说道：“习惯也可以改的。”

……

细心的封羿觉得季总和云卿诺的相处很奇怪。

说两个人分手了吧，主子总在工作中有意无意的为她着想。

但是说没有吧，两人又似乎仅有工作交流，并且是那种一本正经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公事交流。

并且这种模式，持续了十来天。

接待秘书那边，送来一份表格，都是通过名片上联系方式找人的。

云卿诺把封羿的那份发给了他。

而找季之珩的……她筛选之后，全部截下。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一般都有两张名片。

像这种对外随手交换的，绝大部分来电没有意义。

真正有实力的合作商，一般会从公司层面接洽，也就是从盛昱的分管部门开始接触。

所以，他们名片上标注的电话，也有专门的接待秘书接听，并且每隔两天会把这些来电的信息汇总后，交到云卿诺手里。

云卿诺是后来接受到这一块工作才知道，当时她给季之珩去电话，他本人没有马上回复，其实是有原因的。他衣服里的那几张，都是对外应酬时使用的名片。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现在想来也没什么意义。

云卿诺甚至觉得还是一个人的生活比较洒脱。

起码她不想回云宅住的时候，可以去玺辰小区的房子里住两天。

云晖那边只要知道她的去向，也不会管她。

而她自己，除了给云宅打个招呼，也不用对任何人交代。

她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季之彦到公司半个多月，工作上可圈可点，大的纰漏没有，但就是有时会有一点少爷脾气。

同事知道他的背景，也不和他较真。

而季之珩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他计较。

而公司里有了一种传闻，因为季之彦曾经要把云秘书带去威子岭做深层“公关”，所以季总才会给他一个公关主任的位置羞辱他。

所以季总对云秘书的心，何止体现在一上任就求婚这一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