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撂下车帘,重新钻回车里,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只有她才会唱的小曲儿: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东啊;偏赶上老天爷下雨又刮风啊……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北啊,一抬头看见了一对鸳鸯来戏水啊,鸳鸯戏水成双有配对呀……”
小曲儿朗朗上口,清酒听得眯眼笑,一边拎着牛角壶一边晃起马鞭,愉快地赶起车来,还不忘插话问:
“姑娘你唱的这些从哪里学的啊?从来没听到过呢!”
“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群人就这么唱,没有调子随口成型,很随便的曲子,我教你啊?!”
“女孩子家家,唱这种艳曲成何体统!”
这是上官曦的声音!
“哎呦——”
扑通一声,清酒吓得从马车上摔下去……
“吁……”
男人一声唿哨,马儿像是着了魔咒一样地前蹄抬起,停在了路边。
车里的慕容暄掀开车帘往外面看,看了一圈没发现人,转头问抓着车辕爬起来的清酒:
“没人是吧?我耳朵都被那神经病吓得幻听了,还以为是阴魂不散地飘过来了呢,你脸色这么差干嘛,赶车啊,就不让他喝水,讹我的银子,以为本姑娘好欺负的呢!”
清酒一脸的生无可恋。
想提醒,车顶那位不让。
不提醒,这位姑奶奶指不定又说出什么来呢……
此刻他只想问苍天——
他们两个人的事儿,为啥要把他夹在中间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