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一愣,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就听陈耳道:“杀人偿命,古今之理。何况就算有冤屈,你也该去官府,来找我家王君做什么?”
听音道:“小女子本想去衙门喊冤,但斩刑是衙门判的,他们又岂会自打嘴脸?我去刑部、去都察院、去大理寺,他们均不准小女子进入,只说三司会审已完,就等今年秋后问斩了;无奈之下我回阁中打探消息,向来阁里的贵人喊冤,可他们或不屑一听,或不愿多管,最后妈妈知道,将小女赶了出来,还说小女子再如此这般,定会丧了性命。那日小女子去仁心堂抓药,恰巧遇上王君离开,王君容貌出众,我不免多看了几眼,忽然发现王君眉眼与陶家三公子有两分相似,又想起在阁中时客人们说花魁再美却抵不上肃王君一分……”
徐峰桌子一拍,怒道:“大胆,你竟敢将王君与不三不四的人比较,玷污王君清名!”
谁料听音竟说:“这些话是客人们酒后说的,更不堪入耳的也有,大人若要追究,小女子愿做证人,只要大人将小女子带到朝堂之上,小女子一一给您指认。”
“你!”
余潜渊忙打圆场:“她一个琴师你同她计较什么,待王爷回来这段再细细回禀,现在先说冤情的事。”
听音继续道:“正是知道王君乃天下难得的美人,又与陶三公子有些相似,小女子才知道王君的身份。又听药童们说王君菩萨心肠,帮了不少穷苦人,小女子这才大胆等在仁心堂,想求王君为钟公子申冤!”
陶夭蹙起了眉头,钟青的故事让他唏嘘,虽说杀人偿命,但至少李璧同他讲过很多案子,虽是命案,但因情有可原,都轻判了。不过听听音所说这事已经过了三司,也不算得判错,还能再翻案吗……
陈耳建议道:“此事真假我们难以分辨,但这位姑娘冲撞王君却是事实,不如先将她押在府里,等王爷回来再做处置。”
陶夭道:“便如陈大人所言,不过也不要苛待她,只要她别乱跑就是了。”
听音倒也不挣扎,朝陶夭拜了一拜,任由侍卫将她带走。陶夭回到院里,将这事讲给众人,秦果义愤填膺:“这高阳礼也太可恶了!打死他都算轻的!”
卷黛叹息道:“那又如何呢,他可是工部侍郎的公子,命金贵着呢,那位钟公子只怕难逃一劫……要我说,那个歌姬就不该跳楼!她本就做的这个营生,贞节算个什么呢?被人看了就看了,以后若有机会,找个没人的认识的地方生活,谁又知道呢!”
秦果夸张地看了卷黛一眼:“你,你怎能如此说她!逝者为大!何况她是歌姬怎么了,她卖艺不卖身,是贞洁烈女!”
卷黛白了他一眼:“何为贞烈?男人要女人贞烈,他们自己怎的不贞烈?为了一群畜生白白丢了一条性命就是贞烈吗?你也是双元,也算半个女人,要是有一天你被人欺负了,反而要你以死谢罪,这难道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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