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声在她耳边问：“听到了吗？”

云蘅诚实地摇头：“没有。”

秦际野面不改色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云蘅：“……”

不，我怀疑你不是听错了。

你是故意玩我呢！

云蘅微恼地瞪了男人一眼，直接将播放器打开，放了一首儿童常听的曲目。

“在听什么？”秦际野不知何时抱着她坐了下来，见她放了歌，凑近问道。

云蘅这次是真没听见：“……”

秦际野也不需要她回答，伸手将她右耳的耳机拿掉，戴上。

只听耳机里传来——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为什么别人在哪儿看漫画，我却在学画画，对着钢琴说话，别人在玩游戏，我却靠在墙壁背我的abc，我说我要一台大大的飞机，却得到一台旧旧录音机……”

云蘅一边听着歌，一边晃着脑袋，甚至跟着哼唱出声。

秦际野忽然听不清耳机里在放什么，耳边全是女孩的声音。

好像回到了女孩高中毕业那天。

穿着衬衫短裙的女孩抱着吉他，一脚踩在椅子上。

同样身着白衬衫的少年皱眉提醒她：“把腿拿下去。”

女孩轻啧了一声，最终在少年不悦的目光下，默默地将脚收了回来。

少年脸色稍霁：“过来。”

“做什么？”

“有几个音弹错了，过来我教你。”

于是，少年拥着女孩，手把手地教她将曲子弹完整，一音不差。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的男人搂紧怀中女孩的腰，声音沙哑：“唱错了。”

云蘅茫然抬头：“哪儿唱错了？”

秦际野：“叫哥哥就告诉你。”

云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