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传各宫,陛下驾崩,准备国丧。”耶律泽传令。
一时间北辽皇宫内一片素缟,悲悲切切的哭声在风中飘荡。
耶律泽作为太子要为先帝守灵,他一身丧服跪在灵前,不过半个时辰便腿麻身乏。
自从当上太子之后,他许久都不曾如此跪拜过了,哪里会有这样的耐心?于是便找了个内监,代替自己守灵,悄悄退到偏殿去,正待休息喝盏茶的功夫,身边的隐卫来报。
“太子殿下。”
耶律泽眉头一皱,心生不悦,那隐卫忙改口道:“启禀陛下,先帝身边的老人已经处理了。”
耶律泽问道:“可问出遗诏之事?”
隐卫小心翼翼地回禀道:“不曾,安福在我们赶到之前已为先帝殉葬了。”
耶律泽皱了下眉头,最后还是说道:“罢了,就算是没有遗诏,我以这太子之位足以登上宝座了。”
翌日,耶律威虽然还没有出殡,但后宫安排殉葬之事已然妥当。
耶律泽手段凌厉,几乎是杀掉了所有与耶律威生前有关之人。
一时间北辽皇宫内外一片肃杀,血腥的味道布满了整个皇宫,朝臣们也是人心惶惶,更有心思活络的,在祭拜耶律威之后,已经向耶律泽改口称陛下。
虽然此时称他为陛下不合礼制,但不少朝臣早已心知肚明,这北辽的天下早在耶律威病重之时,便已经被耶律泽掌控。
如今称呼耶律泽为陛下,不过是顺应实事罢了,早一天将自己归顺的心思以这种方式告诉耶律泽,关键时刻还能保条小命。
丧礼第三日,耶律泽提出继位皇统。
北辽史上新君登位,都是要等先帝下葬之后,时过百日的祭奠之后,再行册立与封赏。
如今几乎人人都看出耶律泽的急切之心,更是搞得朝中人心动荡,而迟迟未现身的南院大王耶律德,也成了众人期盼的对象。
直到第三日,耶律威出殡之前,耶律德从南边封底赶到。
耶律泽看向这位皇叔的表情并不友善,反而一脸的戒备:“皇叔,你总算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耶律德满面风尘,开口就点名了他的身份。
二人互相行礼,各怀心思,终于耶律泽还是没忍住,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故而皇侄想先行登基,防患于未然。”
耶律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耶律泽听到皇叔的话,心中“咯噔”一下。
到底还是疏漏了,让老东西传出了消息。
难怪会找不到遗诏,原来一早将遗诏送到了耶律德的手中。
想到这里,耶律泽心中不住咒骂。
他千算万算,竟然还是算漏了这一步,恐怕自己登上皇位要平添许多阻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