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月再醒来,沈无衣已经不在房中了。
外面天已经亮起,其实按他平日的作息绝对不会如此之晚,只是昨夜因为想事睡得晚了才醒的晚。
他起身头发上碍事的发簪之类昨天早就取下了,此时头发微微散下倒是显得几分慵懒。
打开门已经见自己自幼带在身边的婢女风荷已经拿着洗脸的水盆毛巾在外等候。
“王妃。”
风荷看见乔松月这幅模样微微一笑,端着水走进来。
乔松月点点头,从风荷手里接过帕子擦拭脸颊,随后坐下。风荷便拿起梳子梳理乔松月的长发,垂下的眸子暗藏心事……
“王妃……昨晚王爷可是知道了?”
风荷因为自幼服侍乔松月自然知道乔松月其实是男子,想到昨夜她就不住担心。
“没有,王爷喝醉了,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乔松月十分平静的回答:“这些事你不必管,对了松露去哪了?”
“被王府的管家叫去内库盘点今日省亲要带的东西。”
风荷回答,拿起几根素净的银簪子给乔松月戴上。
“那肃王呢?”
“肃王一早就起了,说王妃还没有醒不许打扰,说王妃醒了可以先去用膳……王妃,躲得了一时,那这一世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问的,退下吧。叫松露来伺候。”
“……是。”
风荷不甘心的咬了咬唇,端着水走出去。
乔松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是啊,躲的了一时怎么可能躲的了一世呢?可是自己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一会松露过来了,她比风荷小几岁心思单纯对于乔松月也是更加衷心,对于松露乔松月是真的一直当做妹妹。
松露扶着乔松月慢慢去饭厅准备用餐,一路上还在絮絮叨叨像只活泼的小麻雀。
“主子,那肃王长得好好看!听下人说肃王脾气也是十分好的呢!”
“今日回乔府,听沈管家说肃王可是亲自准备了好多东西礼物呢。”
乔松月听着点点头但是也没有太多兴趣,却突然瞧见了什么,拉着松露往院中一颗大树后蹲下一藏。对着松露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
松露不解顺着乔松月的目光看去——肃王正在和一个女子搂搂抱抱!
岂有此理!
其实肃王——也就是沈无衣十分无奈以及无奈的看着扑在自己怀里不肯出来的女子。
“那个云汐,你多大了,别往我怀里扑啊,别人瞧见了不好的……”
没错,这姑娘就是常安郡主楚云汐,镇南王和王妃的长女。
楚云汐抬起头,一张小脸生的清纯可爱,一双眼睛却是随了王妃的浅浅的琥珀色,头发也并不是完全的黑色而是深棕色。
“婉……衣哥哥还好意思说,成亲了也不知道写封信给阿娘,阿娘都担心死了。”
楚云汐气呼呼的又往沈无衣身上轻轻的小手打了几下:“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但是……圣命难为。”
沈无衣无奈的抓起楚云汐的小手,无可奈何的笑着。
“我当年离开前,师父问我说会不会后悔,既然我已经选了有什么好后悔的,就像师父当年抛弃使命嫁给心爱之人可会后悔。没什么好悔的……”
“我知道,衣哥哥你从来都是这幅倔强的模样就算是当年在五毒池你也是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痛……”
楚云汐叹息着看着面前比自己高的哥哥……或者说一起长大的姐姐,那么倔强的人,就是当年被铁傀儡打的手折脚断,被五毒撕咬也没有喊过一声痛的,若是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怎么可能放弃呢。
可是她不懂,难不成就那么恨吗?恨到宁愿放弃一些也要寻找出真相,替当年的一切重新翻棺定案吗?
“才十六天天叹什么气,不怕变成老婆子啊?”
沈无衣轻笑着揉着楚云汐的头,在别人眼中看来就显得两人关系暧昧。
“才没有呢。”楚云汐说着拿出一个不及一个巴掌大的木头匣子递给沈无衣“阿娘说这是给你的新婚贺礼,还说了要你万事小心,切莫给别人发现了……秘密。”
沈无衣点点头,没有打开盒子只是轻轻一嗅眼睛一亮。
“凤凰蛊?这可是好东西,师父居然舍得送我。”
“能舍不得吗?阿娘就你一个徒弟。奕弟也念着你什么时候回去陪他玩呢,当时你走的时候奕弟拉着你的衣角可是哭惨了。”
楚云汐说的奕弟便是镇南王的幼子小世子楚云奕如今才十二。
沈无衣笑了笑,她在镇南王府待了三年……那三年她活得很开心。
“我知道了,有空我会回去看看的,这蛊虫我会给自己种下的不需要你帮忙……哦,对了你怎么突然上京?”
“王叔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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