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婧羽走上前，抽出一方雪白丝帕，替她拭去唇角的茶渍：“没错，他的确是我无意中救回来的孩子，但从救了他的那一天起，我就将他当做你未来夫婿来教养了。”

这是给她养了个童养夫吧？

她觉得好扯。

不着痕迹地躲避了一下，从她手中接过帕子，自己随便在唇上擦了两下：“我不喜欢他，别说你这十五年来，对我没有养育之恩，就是我爹，也不能逼我嫁给我不喜欢人。”

“谁说让你嫁给君御臣了？”端木婧羽道：“你是未来的南越女帝，只有他嫁你的份，你怎可屈尊嫁他？”

君御臣要是听了这话，会有什么感觉？

“不管谁嫁给谁，反正强扭的瓜不甜。”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以后的事情，我们暂且不谈。”

行吧，提起来的人是你，说不提了的人也是你，果然是有权任性。

“你今日回去，告诉你爹，与圣周结盟共同应对东陵一事，我原本不答应，但为了他，朕决定妥协，明日就去金殿，与圣周皇帝详谈。”

“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他？”擅闯唐府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女人苦笑一声，“说真的，我怕面对他失望又憎恨的眼神，况且他也不会愿意见我，这次的事情，就当是我对他的一个弥补吧，虽然微不足道。”

她眨眨眼，没想到端木婧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你要回南越，再也不见他了？”

盯着桌面上的一支骨簪看了半晌，这骨簪，与留给唐相的，是一对。

“不，朕不会放弃，要不了多久，我和他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