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顾妈妈正在织毛衣，快入冬了，他想给顾瑾织几件毛衣，外面买的，哪有她亲手织的好。

顾妈妈抬头，见宁笙拿着包：“宁笙，你要出去？”

“妈，我想去看一个朋友。”宁笙走到玄关处换鞋：“不会很久。”

“记得早点回来。”听她说是去看朋友，顾妈妈叮嘱：“不要太晚了。”

“妈，我知道了。”

医院。

一个穿着白大褂，年纪四十左右的医生看见宁笙，起身笑着打招呼：“宁小姐，你怎么来了？”

“顾先生没和你一起来吗？”

廖医生是司婉莹的主治医生，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负责司婉莹的治疗。

之前几次她曾和顾瑾，准确的说是被顾瑾强拽着来的，她也是和廖医生打过几次照面的。

“顾瑾他有事，没来。”宁笙礼貌的笑了笑，问：“廖医生，我想看看婉莹，可以吗？”

“当然可以。”廖医生领路：“宁小姐这边请。”

司婉莹的病房是一个独立的单人病房，推开门进去，白色的病床上，她静静的躺在上面。

如果不是一旁的心电监护仪显示她还有心跳，第一眼就会让人觉得躺在这里的是个死人。

收回视线，宁笙转眸看向一旁的廖医生：“廖医生，我可以单独和我的朋友说几句话吗？”

宁笙是顾瑾的妻子，对这个顾氏的少奶奶，廖医生还是恭敬的：“病房气味不好，宁小姐不要待太久。”

“谢谢廖医生，我不会待很久的。”

“那我就先出去了。”廖医生关门离开。

宁笙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病床前，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司婉莹没有血色的脸。

她虽然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但是被护工照顾的很好，一张脸因着苍白之色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半响，宁笙才开口，嗓音低低：“司婉莹，如果你知道你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你还会那么歹毒的想推我下去吗。”

“明明你已经得到顾瑾了，为什么还要陷害我呢？”宁笙呢喃一句，到现在她都没想明白。

明明司婉莹已经是顾瑾的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设计陷害她，如果不是老天睁眼，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

顾瑾动作粗鲁的拽着她的手腕，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的把她往病床前带，目光阴鸷，低斥：“宁笙，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看清楚，婉莹被你害成什么样子。”

“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能这么恶毒，抢好朋友的男人就算了，竟然还想要婉莹的命。”

“她现在会变成植物人躺在这里全是你一手所为，宁笙，踩着好朋友的性命换来顾太太的名分，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

顾瑾大手一甩，由于惯性，宁笙身子往前跌去，正正好的跪在病床前。

“你就是跪到死也换不回婉莹的命。”顾瑾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心痛得像要滴血，宁笙抬眸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司婉莹，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她缓缓起身，拍了拍膝盖处的少许灰尘，背对着顾瑾，声音不轻不重：“顾瑾，这一跪，我就当是你的无意之举，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欠司婉莹的。”

不知怎的，这么不好的回忆在看见司婉莹以后，全都涌入脑海。

宁笙揉了揉眉心，后来顾瑾说了什么，她大抵是不记得了，只记得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