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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医士,世子的蛊毒解了吗?呜呜呜……”
赵清珩一把扔掉手里的水瓢,双手紧紧捂住钟云的嘴,探着脑袋朝外面看了好几眼,生怕这话被外面那人听了去。
“嘘嘘嘘!”
见钟云不再说话,她放下手,用力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着声音道:“你家主子说了,不能让外面那人知道这事。”
外面那人?
钟云眼珠一转,扫了眼门外。
范俨正勾着兰花指,背对着厨房,细声细气地吩咐着傅知桓该如何准备太子殿下的晚食。
“还有,”
这时,赵清珩又悄悄凑到他跟前,也跟着看了眼外面,小声道:“那个太监要是问起,你就说世子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
钟云立马苦了脸。
这,这也太假了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赵清珩撇撇嘴,转身捡起地上的水瓢,无奈道:“这又不是我说的,是你那能干的主子亲自吩咐的,我当时听了也吓一跳。”
她摇摇头,走回熬着药汁的小炉子前,往里面加了一瓢水,“这话也只有外行人才信,换作我外祖,早就笑傻了,水土不服也能算病?唉,也真是为难你主子了,他一个外行人能绞尽脑汁想出这个毛病已经很不错了。”
钟云眉头一皱,小声问道:“那世子呢,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加完水,原本黑浓的药汁渐渐变淡了些,赵清珩扔掉水瓢,又坐回了炉子前,“放心吧,早醒了。”
钟云这才放下心,他觑了一眼小炉子上烟气缭绕的药汁,又看了眼外面,迟疑道:“赵医士,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的话我就撤了。
“有。”赵清珩捏着熏满烟气的鼻子猛地回过头来,吼了声:
“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