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的意思是?”顾蒙辛迟疑着问道。
“蒙辛,你想过没有,既然你是背着皇上偷偷来到北地,我府内的奸细为何会知晓你的身份?更何况那奸细还是麸人,麸人长居北地,又怎会识得你?”
顾蒙辛凤目一顿,后脊隐隐窜过一阵不安。
“况且,这消息连我都不知道,北地远离金陵,人家不仅提前埋伏在了我的府内,还成功对你下了毒,此计深远,恐怕非一人能成事也。”
顾戟沉吟了半晌,沉声道:“莫非你怀疑,金陵那边……”
话还没说完便被陆渊一口打断,“不是怀疑,我已经确定了,金陵那边肯定有内贼。”
顾戟不置可否地一挑眉,淡淡道:“嗯?你为何如此肯定?”
陆渊将手负在身后,眼神半明半暗望向屏风处,一字一句道:
“蒙辛留下的字条明明放在了东宫,为何会被移花接木转移到了御书房外?是被谁拿走的?为什么要拿走?就凭这一点,我就能断定,金陵那边也脱不了干系。”
“哼,这内贼胆子不小,不仅窝藏在宫中,竟然还把手伸到了北地!”顾戟听完恨恨地说道。
陆渊苦笑一声,若有所思道:“所以我才不敢领皇上的旨,如今北地危机四伏,我不敢轻易离开。”
这时,坐在床头默默听了半天的顾蒙辛凤目突然一转,开口道:
“阿渊,既然你怀疑金陵那边出了奸细,这次回去不正好可以查上一查?说不定就能水落石出。”
“未必。”陆渊果断摇摇头,“金陵那人藏的深,说不定还有帮手,盘根错节,一时很难查清楚,况且,麸人最近频频有异动,我若不留在这里,只怕北地还会生乱。”
说完,目光沉沉看向顾戟,“殿下,我离开金陵已经五年,早已不熟悉宫中的情况,金陵那边只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