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厨的角落里烟雾萦绕,赵清珩捏着鼻子守在小炉子前,愁肠百结地盯着瓦罐里咕噜咕噜直冒热气的药汁。
回想起刚才自己提出沐浴的要求后,钟云说的那番话,她不禁垂下小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
片刻前。
“沐浴?这好办呀。”钟云露齿一笑,得意地说道:“赵医士,你还真是赶上了好时节,这要换作冬日,咱们府中的奴仆护卫一个都少不了,全都得泡到西边的大池子里去。”
他话还没说完,赵清珩便疑惑地出声道:“等等,大池子?”
“是啊,西边本来是块空地,当初建北府时,咱爷想得周到,怕咱们这些从金陵来的人受不了北地的气候,学不了这里的人,个个赤着身子在外面洗,便给咱建了个室内的大池子,从后山那开渠引的水。”
听到这,赵清珩细眉一挑,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打断他:
“你家主子是不是对我们北地的百姓有误解啊?我们这虽然荒凉了点,但百姓也算知耻守礼,更何况我们是人,又不是山中野兽,怎会赤着身子在外面沐浴?”
钟云一愣,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道:“赵医士,可五年前我们刚来时,的确见你们这有好多男子都直接跳进河里泡澡呢。”
赵清珩顿时傻了眼,闭上眼,默默念了一遍静心咒。
然后尽量心平气和道:“行吧,那你的意思是,如今我要沐浴就得去西边大池子那?”
“嗐,赵医士,这都几月份了,你还泡什么池子啊,西边那大池子早就锁上了。”
“不然呢?”赵清珩的声音莫名有些颤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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