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珩刚刚放回肚子的一颗心转瞬又提到了嗓子眼。
“世,世子啊?”
心头突然划过一阵不好的预感,她颤着声音喊了两声,然后缩头缩脑地轻轻往前迈了几步。
“世,世子,你人呢?”
不知为何,赵清珩突然想起前几日的黑衣人,心头一紧,悄悄将怀里的瓦罐高高举过头顶。
她忐忑不安地猫着步子走到桌子后方,低头一看,愣住了。
顾蒙辛正闭着眼睛,静静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怎么,怎么又晕过去了?
赵清珩一下慌了神,立马扔掉手里的瓦罐,蹲了下来。
瓦罐“哐当”一声,滚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世子,你,你这又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赵清珩紧紧拽上顾蒙辛的胳膊,手足无措地使劲摇了起来。
外祖曾说,大病初愈的人心力都不太稳,受不了刺激,万一再给气出个别的毛病来,那可就糟了。
到时不要说陆大哥了,就连那个整天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也一定不会饶了自己。
想到这里,赵清珩心一横,一面摸着顾蒙辛的脉,一面大声喊道:
“世子,你,你快醒醒,你不是要找人服侍你吗?我,我,我同意了。”
躺在地上的人一听这话,动了动眼皮,左手一抬,一把握住摸上自己的小手。
然后睁开双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说话算话,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