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珩端着一盆血水心事重重地走了出来。
兀那库和陆渊正并排坐在小木屋前的空地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低头发愣,另一个抬头望月。
刚才梦云暮撑着一口气说完那些话,肚子突然一阵绞痛,她怕门外的兀那库担心,硬是咬住嘴唇不肯喊出来,干涩的嘴唇立马被咬破,鲜血直流。
最后还是赵清珩将布巾塞进她的嘴里,才助她熬过了这阵剧痛。
可赵清珩知道,这只是开始。
虽然她未曾帮人接生过,但医书上曾有记载,女子生孩子时腹痛难忍且流血不止,此痛时强时弱,循序渐进,直至腹平,血止,孩子出。
想到这,她垂眸看了看盆里的血水,不禁幽幽一叹。
医书上也记载了另一种情况,若腹痛强而不弱,血水浑浊不止,则孩子难出,大凶。
刚才赵清珩硬着头皮钻到梦云暮的裙子下面,帮她接了满满一盆血水,等梦云暮终于停止呻吟的时候,赵清珩早已浑身是汗。
本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总算消停了会,梦云暮也好趁机休息一下,谁知她却叫住了赵清珩。
“我想见兀那库。”
赵清珩自然知道她想对兀那库说什么,既然自己已经答应她保孩子,这事迟早要让兀那库知道。
况且梦云暮的气息越来越弱,脸上隐隐爬上黑纹,要不是一口气硬撑着,说不定此时早已昏死过去。
如今她与兀那库多见一面,日后也会少一些遗憾。
这样想着,赵清珩抹了抹眼泪,用力点点头,应了下来,“好,我去叫他。”
可现在真的来到兀那库的面前,赵清珩却突然有点胆怯。
这事要怎么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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