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无奈地摇摇头,恨声道:“以往春猎选的都是皇家猎场,几十年从未变过,也不知父皇这次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连这事也听他的,还真让人想不通。”
陆渊冷冷一笑,淡淡道:“无妨,殿下放心,我与蒙辛已经布置好了,到时不仅五军营会全天驻守,我的手下也会随扈在侧,确保皇上和殿下的安全。”
“哎,辛苦你了。”顾戟弯了弯唇,从他手里接过那本奏折,眼里透着一抹浓浓的倦意。“还不知春猎能不能顺利进行,你看,已经有不少的大臣上本子反对了。”
“怎么?”陆渊修眉一挑,关切地问道:“皇上的身体还没恢复?”
顾戟摇摇头,沉声道:“我也说不清,他现在长居霂慈宫,甚少出来,就连母后都难见上一面。”
陆渊略一沉吟,俊眸里闪过一道厉芒,“皇上身前难道只有范俨一人?”
“哼,这个老东西从北地回来后更厉害了,主动接替了嫔妃们的活,衣不解带守在霂慈宫照顾父皇,父皇竟然也吃他这套,除了范俨,谁都不让进,我这脑袋都快气懵了。”顾戟放下那本奏折,长长叹了一口气,负手走到窗边。
“也不知父皇究竟得了什么毛病,宫里的御医们进了一批又一批,个个都说他身体乏累,需要静养,可他都静养了三个月了,怎么还没好呢?再这样下去,不止朝内大臣有意见,就连春猎都不知能不能如期举行了。”
“这病竟然如此玄乎?”陆渊黑眸深邃,静静注视着御案上的奏折,若有所思道:“殿下,皇上连你也不见?”
“见过几次,不过没说上几句话就把我赶出来了,说什么无事勿扰,朝堂上的事叫我自己看着办。”顾戟无奈地摇摇头,唇畔露出一丝苦笑,“父皇正值壮年,却日日叫我代理朝政,不只大臣们议论纷纷,就连我那几个皇兄皇弟们都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
说完,转过身,满眼愁绪地看向陆渊,一字一句道:“阿渊,我这太子如今当的可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