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俨忍着心头的郁闷,没好气地抬眼觑了一眼陆渊。
“陆大人刚来,不了解事情的原委,奴也怨不得大人。唉,奴也知自己现在没了颜面,可奴也是被逼无奈啊。现在甭说是殿下要搜奴的身子,就算殿下要奴死,奴也只得照办。”
范俨这一番话不仅说得涕泪横流,可怜兮兮,还直接将过错归结到了顾戟身上。
顾戟本就着恼,如今见他指桑骂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提这事,你让阿渊评评理,你是父皇的近侍,不好好守在霈慈宫门前,一声不吭便跑到宫外去见你的弟弟,又该当何罪?”
陆渊听完心头一动,故作不解道:“范大人还有弟弟?”
“废话!莫非我不能有弟弟?”范俨扬眉看向他,把没法撒在顾戟身上的闷气一股脑发泄了出来。“若是我爹娘几年前没遇上那场灾疫,如今我不仅有弟弟,还会有爹娘!”
“哦,那还真是一桩憾事。”陆渊重重一叹,随即摆出一副哀色,不动声色道:“不知范大人的弟弟如今住在何处?”
“鸡鸣寺。”
“咦,莫非范大人的弟弟已经皈依佛门?”陆渊状似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嗯。”范俨点点头,眸中厉芒忽明忽暗。
“所以,你刚才去了鸡鸣寺?”这时,沉默了好一会的顾戟总算又开了口,语气比刚才要好得多。
“没错。”范俨毫不犹豫地承认,顺口又加了句,“我弟弟自小身子弱,爹娘听信山上师父的话,认为只有皈依佛门他才能长长久久活下来,所以很早就把他送上了山。我已有许久不曾见他,甚是记挂,今日才斗胆出了宫。”
听到这里,陆渊眼一眯,眼底精芒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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