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熟练,心中的痛也一如往昔。
烟圈飘起,她的神色已经麻木:死不可怕,真的不可怕。
可怕的是日复一**自己活着。
郑廉走出这屋子后盯着孙琇琇看了会儿。
后者被他看的快撑不住哆嗦,半晌才听到他说:“跪远些,去院子外面。”
孙琇琇能感觉到郑廉心情不好,一句话没敢说地依言照做。
郑廉离开很久后,天色已晚,才有护卫来传话,让她回去住处,明天一早再来。
孙琇琇眼前发黑——还要来?
传话的护卫看出她面上不满,冷冰冰提醒:“你该庆幸不用彻夜跪着。”
孙琇琇忍着怒气拱手:“多谢尚书大人体恤。”
护卫不曾说话,心中却想:体恤?不过是不想让你扰了里头那人休息罢了。
郑廉不发话,程烟雨不松口,孙琇琇就要一直这样跪着。
因为在外头呆的久了,她发现郑廉对屋里这女子果真优待。
不但让人外里头铺了软垫,还顿顿补汤补药的伺候着。
屋里那人脾气不好,进去的下人大多出来时都铁青着脸。
但即便再怎么不高兴,这些下人还是老老实实挨骂,规规矩矩做事。
孙琇琇紧了紧被衣袖遮住的手,努力让自己的背脊挺得更直一些。
她不断在心里催眠安慰自己:她是来拜师的,拜师要显得虔诚些,跪一跪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