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何意在军前领头前进,一个个后凉勇士的血溅在他俊俏的脸上,滚烫的温度让他想起了那死去的几千个苗疆同胞尸体上的冰冷。
他似乎杀红了眼,手中的剑快速穿插在敌军中,表情狰狞恐怖,让后凉将士有些心惊。
墨北辞在城楼上看着,因着腰间的伤,他无法亲自领兵对战栖何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三国中唯一一个被自己认为是对手的男人,一刀又一刀疯狂屠杀自己国家的将士。
时雨悄声上前,附耳细声说道:“殿下,北门五里外,您布置的伏兵正与念儿交手着。”
墨北辞深深皱眉,栖何意竟让她带兵!
“她带了多少人?”
“大概三万,是胡军的乾前军。”
四下打斗声嘈杂,厮杀声鼎沸。墨北辞抬起头向北门的方向看去,除了满地的白雪,什么也看不到,可他却看见了那个女孩冷静淡然又倔强的面孔。
他安排的伏兵有两万甲士,五千步兵和五千箭手,她初上战场如何应对得了。
见他转身就下了城楼,时雨忙跟上,急急喊道:“殿下,这是要去哪?”
“北门。”墨北辞轻松上马,一袭白衣在黑色的马背上十分显眼,“时雨你速去传我号令,撤回箭手和甲士。”
他忽而又想了想,“算了,全撤。”
时雨一惊,随即一笑,忙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