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本侯的东西,太子要什么本侯都不会去抢,太子还不满意?还想本侯如何安守本分?”他醉眼中隐含讥嘲,似醉不醉地看着摆着太子威严的颜如玉,却又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最好如此。”颜如玉冷冷勾起唇角,做着最后的警告,“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卑贱的屠户之女的儿子,别妄想继承了侯位,就能改变你那低贱肮脏的身份。”
说完,一甩袖就转身走了出去,一旁的卢将领也趾高气扬地看了他一眼,赶紧跟着就出去了。
待他们都走远后,低头恭送的方言才直起腰来,不满地嘟囔,“侯爷,你干嘛一直让着他,以你的本事早就可以甩他几条街了,哪用得着被他骑在头上耀武扬威。”
花无惜将酒壶放在一旁,因为那一句侮辱挖苦的话而微微沉下了脸色。
卑贱?肮脏?
倒也不错。
“自作聪明的人总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内,殊不知,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个笑话。”他缓缓站起来,哪还有刚才那半分醉态,甚至连眼底都已是一片清明,“方言,在大势所趋面前,唯有隐忍才能保全,才能让人捉摸不透,无法下手,才能一鸣惊人。”
方言理解地扬了扬眉,递过去早就准备了的醒酒汤。
其实方言又何尝不知呢,他并非真的是只懂沉醉在温柔乡的纨绔子弟,他敛了锋芒,隐了实力,只为远虑。他一味忍让,一味退步,也并非畏缩害怕。只是他有更远大的东西,更重要的东西要他用毕生小心翼翼地去守护。
“不过,侯爷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棒了,刚才若不是方言反应快都配合不上呢。你是不知道,你那神伤的样子颓废地像一只病弱鸡,连太子都看不出端倪。”方言说得一脸崇拜。
花无惜皱了皱眉,“你这是夸奖,还是拐着弯骂本侯?”
“那当然是夸奖啊。”方言讨好地笑着,“不过侯爷,你真的为那个女人神伤吗?这前后变化也太快了吧。”
花无惜嫌弃地看着他,“你跟在本侯身边这么久,怎么还学不会半点察言观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