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一惊,忙跪下做阻拦状,“殿下万万不能去。上次客栈的事就已经说明有人想对殿下下手,再以殿下之手除去念儿,此次也分明是个圈套,敌人迟迟未有动作就是在等殿下前去。若殿下去了就正中敌人下怀,而且也会连累念儿姑娘的。”
墨北辞终于收回目光,淡淡看了眼时雨,眉轻轻扬起,缓缓说道:“无妨。”
“可是殿下……”
“时雨,你该明白,打从我踏进苗疆开始,就没打算空手而归。”墨北辞淡然一笑,说得认真又志在必得。
时雨一怔,仍企图再说些什么,墨北辞却朝他摆了摆手,直接命令道:“下去准备吧。”
等待是漫长而孤寂的,过程更是能磨灭一个人的坚持和感情,所以墨北辞他不愿意等待。
已经一个时辰了。
千落放下手中的奏折,捶了捶后颈,又看了眼帐外来回巡查的兵士,始终没有听到那个人回来的脚步声。
她抿了口茶,润了润干燥的唇,又拿起奏折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这些奏折都是苗疆的大小事务,以往都会送往侯府,由她一一审阅,挑出些重大事件给栖何意审批。然而就是五日前,这些奏折不再送往侯府,反而是校场,其间意味深长。
千落也不介意,毕竟落得轻松。这会无聊,千落索性拿起来看一看,其实这些奏折无非都是些小题大做的事情,栖何意向来不看这些的,偏她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地批注。
许是坐着一个姿势久了,又或是昨日夜里太迟合眼,不过看了一个时辰,千落竟觉得眼睛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这一揉反倒让她开始发晕起来,她猛然一个激灵,立马打翻了桌上的茶。
那水有问题!
未来得及开口呼唤,天地便先旋转起来,千落只觉得全身乏力,猛然眼前一黑,缓缓倒在了一旁。意识逐渐丧失的过程,她隐约感觉到有谁将她粗鲁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