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心疼,仍旧感到无奈,“念儿,什么时候你才能给我本侯一个可以照顾你的机会?”
千落不语,眼神顿时寂灭无光。
花无惜,对你,我这一生都只能说对不起了。
“有时候本侯真羡慕阿辞,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哪怕他忘了你也伤害了你,,你也照样喜欢他。”花无惜苦笑一声,“本侯这一生从未得到过的东西他却一一得到了。”
千落不敢去看他眼中的悲戚,只好垂着头,轻声呢喃,“对不起。”
他摇头,轻揉着她的发顶,“喜欢你是本侯自己的事情,你并没有对不起本侯什么。本侯只望你能快乐幸福。”
大殿上,文武百官都心不在焉地听着墨北辞汇报江南的战况,有人时不时朝殿外看去,仿佛在等着什么人,亦或是想要确认些什么。就连后凉皇也有些焦急得口干舌燥。
墨北辞详细说了一遍,大致都猜到了所有人的心思,不急不缓地请奏道:“儿臣已将那名女子带回,她与安乐侯都正在殿外等候。”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这半个月来,关于墨北辞口中的那个女子的流言数不胜数,当初与钟离皖交情甚好的党羽早早就将查到的事情呈了上去,打着为死得不明不白的忠国侯一家查明真相的口号,颇受城中百姓支持。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也纷纷上奏,愤愤指责这背后的种种疑点,各自造谣这背后可能隐藏着的弥天大阴谋。唯独中立派始终缄口不言,似乎在等待着某种时机。
后凉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沉声应着:“宣。”
“宣苏凉音和安乐侯觐见。”
随着宦臣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都默契地朝门口看去,钟离戚更是伸长了脖子,手心后背都是淋漓的虚汗。
“墨北辞,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墨南轩悄声问道。
“太子觉得呢?”他转过身,目光淡淡地看着由远及近的两个人。
墨南轩皱住眉头,心下无缘无故就揪紧,竟感到了少有的紧张和期待。
那个人,会是她吗?
女子仍旧是一身素裙,头上只别着一支古朴的木簪,薄若蝉翼的面纱掩盖住了她那将惊动整个后凉的面容,但她露出的眉眼与额角淡淡的梅花印记都已让所有人怔愣在原处,不敢置信。
她一进门就扫了眼大殿内的所有人,眸光平静温和,步伐稳健,腰间挂着一枚玉牌,上头镌刻着属于渡生楼的标志。任谁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