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国松背对着叶芯坐在床沿，双手撑着自己壮硕的大腿，沉着脸色应：“没事。”

叶恬蕊看着他的脸色，可觉得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但她跟叶国松的关系也不算太好，一时进退两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渴……”叶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声。

叶恬蕊一开始没有听清，直到凑近她嘴边，在听到她声若蝇蚊的那句嘟囔后，才转身出门给她倒了杯温水，同时也给叶国松倒了一杯，端了过来。

“爸。”叶恬蕊先把其中一杯递给了叶国松，而后才扶着叶芯坐起来，喂她喝了点水。

叶国松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不知怎么想起她们以前针锋相对的场面：“你跟芯儿现在的关系很好？”

叶恬蕊小心翼翼的把叶芯重新扶回到床上躺着，这才笑着应了一声：“嗯，姐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姐。”

“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跟芯儿的关系不好吗？”叶国松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你不怨芯儿以前那么对你？”

现在的芯儿，固然不是以前那个叶芯了，但是叶恬蕊不知道啊，就算芯儿现在对她好，她怎么可能会毫无芥蒂的接受芯儿？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叶恬蕊弯腰坐在叶芯的床边，看着叶芯温和恬静的沉睡面容，声音柔和道：“过去的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不要再往后看了，只要姐现在对我好就行。”

她的要求不多，就只想要这么一个姐姐，可……

叶恬蕊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才在小区楼下，叶芯跟她说的那番话。

‘我希望你在被亲生父母找回去之后，不要对他们出手太重，他们毕竟养了你十八年，就算对你不好，最起码也没有让你辍过学，不是？’

“爸，”叶恬蕊忽然扭头对着叶国松叫了一声，在叶国松应声转头的时候，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吞吞吐吐道：“我是不是……”

“什么？”叶国松等了半晌，在依旧没有等到她的后半句话后，忍不住对着她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这句话一直在叶恬蕊的嘴边，但是看着叶国松茫然疑惑的表情，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是万一叶国松真的知道，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又或者叶国松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她又该怎么办？

叶恬蕊不受控制的一字一句地回忆着叶芯的那段话，恨不得把那一个一个字都掰开来，细细嚼碎了品味，可最终还是没有品出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