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第二天，管家伺候在身旁的时候，就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稷也不管他。

反正这奴才憋不住的时候，自己会主动说的。

果然，不过一刻钟后，管家就开口说话了。

“王爷，今天天气这么好，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去。”

干净利落的拒绝，向来是某位爷的个性。

“王爷还记得府里西园那边吗？有一片果林那里，今日可发生热闹了...”对于某位爷的拒绝，管家丝毫没感到难堪，又自顾自的找话说道。

秦稷没说话。

他提笔蘸墨水，微微屏气凝神后，洁白的纸上出现四个大字。

那字体笔走龙蛇，铁划银钩。

若是有懂得书法的人在此，定要狠狠夸上一番。

可惜管家胸无两点墨，只认得那是王爷经常都在写的...

金戈铁马！

管家识相的闭上嘴巴，深知现在的王爷绝对不喜欢他多话。

金戈铁马四个字，最能概括秦稷这十多年的人生。

身体里的血液因着这几个字，隐隐开始沸腾。

秦稷自己都分不清楚，他对战场的热爱，是出于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他本就天生好战。

战争，是杀戮！

亦是救赎！

他是敌人眼里的魔鬼，亦是凉州军队的战神！

...

良久后，身体里的血液才渐渐归于平静。

秦稷扫了眼愁眉苦脸的管家，冷声问道：“你怎么还杵在这，虞三夫人来了，后院你就不管事了？躲本王这里想偷懒不成？”

管家：...

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