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难？”苏沐昔所历经那些事，在他眼里不过小巫见大巫，家常便饭；真正的打斗场面，除却初次见面，后面他也未让她见着一次。

终是忍无可忍，那是他心心念念始终捧在手里得不到的人，受了那多苦，怎能甘心？

“若那些不算磨难，如何才算？非要上刀山下火海？她是个平凡人，并不是你手里那些个整日要打要杀的兄弟，她不是！离开那会儿，不过一星期，她都不知憔悴成啥样了！你那个前女友，自己没处理好，害得她差些一尸两命！还有她不过初遇你，就经历了那么令人心惊胆战的枪战！我们不过是普通人，没见过真枪实弹，她没精神失常就已是万幸了。”

或许有些微触动，楚今非未有言语。

”楚今非，你的世界与我们不一样，我们或许一生都窥探不着你命里那些事的冰山一角，也没那么顽固的生命。”

“是吗……”楚今非垂眸盯着矮桌上，晶莹剔透、色泽通明的红酒，似在自言自语。

他渴望苏沐昔了解全部的自己，接受他，却不成想每次的试探是她所承受不了的人间炼狱。

这厢苏沐昔听了柳源的话，心思微动，记忆零星的碎片，三三两两的慢慢汇聚，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忘了哪些事，也不知到底是否重要。

而今日，柳源那一席话，像是某些过往轶事的开端。

“阿姨，你怎么了？头疼吗？”应是某个动画片刷完了，辛月要将手机还给她。

刚跑到苏沐昔身旁，她就见她捂着头靠着酒柜。

“没事，阿姨觉着有点渴，去拿点水来，小月月乖乖地呆着，阿姨一会儿就来，好不？”苏木昔扶着墙缓慢起身，忽略脑中阵阵疼意，挤出最后一丝笑容。

“哦……阿姨要是不舒服，记得和我说，我去叫人帮忙的。”辛月狐疑地瞅着她。

不懂她为何看起来已是摇摇欲坠，却还是要说没事。

“好。”说完，苏沐昔吃力地抬脚，迈着虚软的步子，离开这令她乏闷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