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江谨泽眼睛一亮,“你答应了?”
女孩点头,眼睛弯弯的像是彩虹,泪痕犹在,却是笑着:“我不答应不是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吗?”
原来她都知道,江谨泽内心雀跃,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从茶几上端过水杯喝了一口,突然发现这水杯里的水还很满,心想自己应该拿错了,不过看乌子澜一脸单纯的样子似乎没有察觉到,又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放了回去。
“只不过今天你有空吗?逐爷爷那边可能还是很担心,还有我的东西,你能陪我回去拿一下吗?”
江谨泽点头,心里默认不管什么事情都延迟,“我今天没事,可以陪你回去,倒是你啊,都没有睡觉,待会儿逐老看见你的黑眼圈会担心的,现在,”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把沙发上的睡衣放到她的怀里,推着她往客房走去,“现在四点三十,你还能睡两个半钟头,七点我叫你起床,快!”
然而等天亮的时候,乌子澜又想起一件事,她总不能穿着带血迹的衣服去见逐爷爷吧,正巧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七点了,醒了吗?”
她瞬间红了脸,看了看身上的睡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走到门边没开门,趴在门板上轻声跟他说:“能帮我找一套衣服吗?我昨天的衣服脏了。”
只听江谨泽笑了一声,“那只能拿我妈的了,你可别嫌弃。”
他的脚步声走远了,乌子澜这才蹑手蹑脚地敢拿着白裙子出来塞进家里的洗衣机里,点开启动按钮,又快速地跑了回去。
洗衣机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江谨泽耳中,他无奈地笑了笑,又敲开她的门。
“我把衣服放门外了,你出来拿吧。”
那是一套优雅的黑裙子,裙尾镶着碎钻,乌子澜穿出来的时候江谨泽不禁愣了一下,都忘了嘴里还叼着面包,失态地看了好久。
昨天她常着浅色的衣服,显得单纯又不谙世事,但是黑色才更适合她,暗夜天使,玲珑有致,其实她的身材还不错,脸虽然不是特别惊艳但是胜在耐看有韵味。
想多了,收回心思,他低下了头,专心吃着盘里的早餐。
倒是模特红着脸坐在他对面,“这身我穿上好看吗?总觉得怪怪的,我没穿过这样的衣服…”
“好看,呃,那个,嗯,好看。”嘴里还有食物,江谨泽含糊不清语无伦次地说道,喝了口牛奶艰难地咽了下去。
只听乌子澜叹了口气:“这衣服很贵吧,我会连同那件睡衣一起赔给阿姨的。”
“啊?不用不用,小事情,我妈衣服很多,她自己都穿不完,估计都忘有这件了,冷吧,我,我再给你找件外套,你先吃饭吧。”江谨泽几近落荒而逃。
慌什么啊?见世面太少了吧,改天让定波带他去看时装秀,绝对大场面。
定了定心神,江谨泽这才重新走了出去,心境已经平和了许多。
“澜澜?”等敲开逐老的门,就听到一声苍老而关切的呼唤,乌子澜眼眶一热立马应下,谁知屋里还有另一位老先生,谢了顶,带着黑框眼镜,样子很滑稽,上下打量着她,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乌子澜觉得莫名其妙,江谨泽却清楚得很,尴尬地笑了一声,和逐老还有那位老先生打声招呼告别以后就拿着她的房门钥匙上去了。
屋子里还有昨天的血迹和瓷片,至少要把那些清理一下。
他走后,逐老把那位老先生挤在一旁,拉着乌子澜坐了下来,问东问西,生怕她在昨天一晚上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乌子澜如同往常一样和逐老谈笑,这才让他放心下来。
但是与此同时,旁边那位先生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该说的话说完了,她这才硬着头皮问逐老:“爷爷,您还没给我介绍那位先生呢?”
“他?他就是那个死画画的。”
今天一早听说他的破花瓶碎了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质问,得知是一个小姑娘打碎的他就开始冷笑,一把老骨头大吵大闹,说偏要等到乌子澜过来他才罢休。
逐老拿他没办法,就跟他死耗着,二人一句话也不说,干坐了一个小时。
张伯诚听闻此言脸色更沉,一出口话就有些锋利:“是你这丫头打坏了我的作品?你知不知道那值多少钱?”
虽然还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总会觉得愧疚。
她脸上有些羞愧,“不好意思我会赔给您的,我还要谢谢是您的花瓶救了我一命呢。”
张伯诚又冷哼一声:“晚了,赔也没用,除非你能拿出三百万。”
三百万?乌子澜脸色一白,值那么多钱?她扭头看向了逐老。
另一边。
江谨泽一开门鼻子里就闻到了血腥味,和昨天晚上不同,经过了一个晚上,这种味道变得更加浓厚深沉,夹杂着潮气直冲冲地攻击着他的感官,让他作呕。
他压抑着恶心,打开灯,屋子里瞬间亮堂堂的,他依照着大多数房屋的构造寻找着洗漱间。
清洗完血迹以后他才感到身心舒畅,重新打量着这个屋子,和逐老家的书香味不同,乌子澜家里透露出温馨的感觉,和大多数女孩家里一样,这里有很多干花,插在花瓶里,让人心旷神怡,阳台有几盆绿色植物,江谨泽拿水壶撒了点儿水。
总的来说,这是个干净又温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