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泽迷茫地看了眼萝卜:“你妈妈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呀?”
“喵。”回答他的只有一声猫叫。
搞什么?一大清早就开始调戏她?真以为暧昧是永远也不需要投入真情实感的吗?
对着电梯里光可鉴人的镜面,乌子澜心情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烦死人了!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这种糟心一直延续到中午,乌子澜因为交上去的文稿不符合规定被主编批评了一顿,和她同一天进来的三十岁成熟男端着咖啡走过来,颇有风度地开口:“怎么了?”
乌子澜这才回过神,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桌面,“没什么,有些心事罢了。”
“可以跟我说说吗?”他持着低沉的嗓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可靠。
乌子澜这才抬头看他一眼,他叫魏光辉,和他的名字一样,他的经历也是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的,哈佛留学回来就在国内的一家大公司当了经理,带领着团队奋斗了三年就把分区的市场份额提升了不止一倍,堪称业内奇迹。
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可惜了,这家编辑社太小了,他的能力在这里根本就得不到充分的发挥。
“不必了,也许我的问题很复杂,还是不传播负面情绪了。”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乌子澜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抱着资料走了出去。
魏光辉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离开,靠着桌子勾起了唇角,把咖啡杯放在了乌子澜的桌子上。
昨天一天和今天上午,那个男人都没有来送她呢…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和大多数人一样,乌子澜总是会在下班的时候接一杯热水,以告慰干涩了一天的嗓子,热水顺着喉咙下去,把身体都给熨热了,舒服极了。
看着同事一个个离去,乌子澜也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锁好抽屉,背上包准备下班。
她走得晚,大楼里已经没几个人了,魏光辉跟了上来,走在她旁边,贴心地问:“你男朋友没有来接你吗?”
乌子澜脸上一热,连忙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朋友。”
今天回去还不知道怎么样,说不定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哦。”魏光辉若有所思。
“叮!”电梯很快就下到了一楼,原来这个时候乌子澜都会因为呼吸到大厅新鲜的空气而感到神清气爽,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头特别重特别晕,像是塞了团棉花一样,腿也跟灌了铅一样迈不开。
她连忙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生病了吗?”魏光辉貌似很关心地走上前去,一双手却不安分地移到了乌子澜的腰间。
“别,不要动我…”
她没有力气,推了推他没推动,只能在昏昏沉沉间跟着他的步伐向外走去。
糟了,跟着他走出去一定不会有好事的,可是这个男人的力气这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啊!
乌子澜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在昏迷之前听到江谨泽惊慌地喊着:“澜澜!”
还好你来了。
“她怎么还没有醒过来?”迷迷糊糊间听到江谨泽在和别人交谈,她想睁开眼睛,却又无力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纸张喧哗,她听见另一个人镇定地说:“没关系,只不过安眠药的后劲太足了,她需要休息一会儿。”
“澜澜…”
门轻轻地关上,她听见椅子挪动的声音,江谨泽应该搬了个凳子坐在她旁边。
左手突然被拉起,冰凉的皮肤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细腻而又真实,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脸颊上,试图传递些温暖给她。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我没有去接你或者晚去一步,你会怎么样。”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乌子澜愣了一下,没再计较他拉着她手这件事。
她很想醒过来对他说声谢谢和对不起。
上午的事情也许是她想多了,江谨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接受的教育是和她不一样的而已。
西方教育对于人类情感讲究热情洋溢,江谨泽在国外留学,思想中应该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一些,所以对待同一件事情,他的想法就和乌子澜不一样。
尤其是感情。
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是纯洁的室友关系,任何一方对于另一方都没有幻想。
乌子澜自欺欺人地想着。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就这样趴在床上睡了一晚上。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江谨泽的手臂麻了。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走到窗边用力地甩了甩,很疼却又不敢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知觉,不过还是酸酸的,一时间难以消除。
回过头却发现乌子澜已经醒了,眼神复杂地靠在床背上看着他,他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惊喜,“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他向外跑去,却在出门前听到一句虚弱却温柔的声音:“谢谢你。”
真心实意的感谢。
救了她两次,每一次都在最迷茫最害怕的时候出现。
这样的一个人,带给她的不仅仅是安全感,更是恐慌感。
一种,就算踮起脚尖也够不到挂在高处的,最红最亮的那个苹果的失重感。
江谨泽裂开了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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