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抱着这只臭猫在风里等了半个小时,仍然没有等到网约车,身边红红绿绿的女人一直在搭讪,江柏已经失去耐心了。
“喵~”萝卜被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他的冷气,死命扒着他的衣服,生怕他把自己丢下。
江柏叹了口气,算了吧,把它扔了小泽和那小姑娘更没机会了,不仅不能扔,还得端着宠着伺候着,这叫什么事?
“滴滴,”喇叭响了几声,江柏抬头看去,一辆黄色轿车停在他面前,车窗缓缓拉下,一个面容和善的男人笑着跟他说:“坐车不?去哪儿啊?”
江柏看了看左右,还有几个女人,眼睛发亮地看着他,他感觉自己被扒光了一样,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抱着萝卜赶紧上了车,报出地址,给江谨泽发了条消息——接到人没有?
可别他在这儿牺牲这么多,江谨泽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过江柏操心了这么多,实在没有想到那边儿进展那么不顺利…
“呦,你这猫不会在车上拉屎吧?”司机的眼睛透过后视镜看向他,平淡无奇的眼里有些江柏看不懂的东西。
“不会。”拉屎就把它丢出去。
司机这才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开着车。
江柏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刚回家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公司,后来又劳心劳力地处理事项,现在已经很疲倦了,萝卜乖巧地拿着爪子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胳膊,他安心地睡了过去。
他是被脸上冰凉凉的触感惊醒的,一睁眼就看见脸上的短刀,貌似和善的司机此刻面目狰狞,萝卜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他往旁边看了看,人烟稀少荒郊野岭,求救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他身上被绑着绳子,试图动了动,却没挣扎开。
心里暗道不好,那时候又疲累又烦躁,警惕性太差了,竟然能在阴沟里翻船。
没被绑着还好说,他肯定打不过自己,这又被绑着又被堵住嘴,想吓唬他也吓唬不住啊!
“别挣扎了,你拧不开,我看你也是有钱的老板,我欠下三十万,债主们要砍我,现在给你家里人打电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货?你把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叫做货?等脱身了你等死吧。
那人把江柏的手指按在手机上解了锁,可是翻了一圈接听记录,没有一个重复的,把手机怼到他前面,恶狠狠地说:
“谁能拿钱来?”
江柏的眼睛盯着他,示意他拿掉自己嘴上的胶带,那人毫不怜惜地撕掉,却听江柏讥讽道:“笨呐!什么时代了转账不行吗?”
转账?男人冷笑,手里的刀向前进了一点儿,江柏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你当我傻,那不就留下证据了?”
电子转账有记录的,转到谁的账上都有记录的。
“…”
怎么变聪明了?
“咳咳,”江柏继续忽悠他,“转到你债主的账上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男人看着他的脸没说话,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不过还没等他思考完,远处就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似乎有狗叫,也似乎有猫叫,还有鹅叫,鸡叫,老鼠叫,最可怕的是竟然还有一声狼叫。
“?”
江柏嘴角抽了抽,他这是停车到了什么地方?野生动物保护区吗?
男人脸色一变,砰的一声把江柏的车门关上,正准备去主驾驶位开车,突然就被什么扑在地上了。
接下来的事情…男人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喵~”车门还开着,萝卜蹦上了主驾驶位,乖巧地对着江柏叫了一声。
他此时觉得这只臭猫是这么顺眼。
萝卜爬过对它来说山一样的座椅,爬到江柏背后帮他咬开了绳子,江柏吃惊于萝卜锋利的小牙牙的同时迅速地换到了主驾驶位,男人没有把钥匙拔下来,他熟练地开动,彻底逃离了这个地方。
直到逃了安全的地方,江柏还贴心地用男人留在车里的手机帮男人报了个警:“警察同志,有人遭受野生动物袭击,不过他刚刚绑架了我,”江柏把江谨泽的手机号报了出来,“好,我等结果。”
挂了电话,江柏才体会到劫后余生的感觉,把萝卜从后座抱了出来,蹭了蹭它的小脑袋。
萝卜闭着眼睛,哼哼了两声,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然后亲密地舔了舔江柏的脖子。
“不要太粗暴地对它,萝卜会生气的。”
耳边响起店员的这句话,他心情有点儿复杂。
那些动物,不会是它叫过来的吧?
“今天多谢你了,回家给你添两条小鱼干。”幸亏没有把它扔了。
“喵~”萝卜流着口水摆摆爪子,一副很客气的样子。
不用谢不用谢,这是本大爷应该做的!
回到家江柏感到了超乎平常的寂静,明明客厅里的电视在亮着,可是江谨泽就是不开大灯,江柏感到奇怪,正想抬手开灯,却听他说:“别,哥,吵着她睡觉了。”
可是客厅里黑漆漆的,电视机忽明忽暗,却又没有声音,江柏坐在他旁边,把萝卜轻轻放在地上,它很高傲地迈着短腿跑了,一时间客厅只剩江家两兄弟。
“今天,怎么样?”江柏试图用比较温和的切入方式。
坐在地毯上的人裹着被子,从怀里拿出一盆地瓜干摆到他面前,刚洗完澡,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脸颊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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