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
?怎么还骂人呢?
不过聪明的江柏又懂了他的意思,“我希望是妹妹。”
“奥。”江楚南若有所思地松了手,却被江柏重新握住,他看向江柏,没想到他依旧一脸淡定地说:“爸,我也紧张。”
那时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直到小小的婴儿被洁白的布条裹住抱出来,江柏额头的汗珠才微微止住,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抱着他温柔地晃了一会儿才问护士,“这是妹妹吗?”
“这是你弟弟哦。”小护士笑着跟他说。
弟弟啊?江柏有点儿失望,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突然觉得没有刚才那么粉嫩好看了,“好丑哦!”
“臭小子!”江楚南这次是真的很认真地在骂江柏。
“哈哈哈,就因为他这句话我爸骂了他一个月,后来他就跟有个新玩具一样,去哪儿都抱着我,我妈想看看我都要经过他的允许。”江谨泽回忆起来,脸上带着温柔。
他们的兄弟情一定很深吧,乌子澜羡慕地想。
“后来吧,我嫂子…我有跟你说过我嫂子吗?”江谨泽好像从来都没跟乌子澜提过柴涵的存在。
乌子澜摇头,又点头,“你没说过,但我知道,家里的合照里江柏哥身边总会有个漂亮的女人。”
“对,那就是我嫂子,我嫂子来了以后,他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江柏是水,寒冬腊月会结成冰,遇上家人又会温暖如水雾,柴涵就是一团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火,把江柏融化成柔情似水,长流不息。
“小泽,这是你嫂子,叫柴涵。”
那时候江谨泽17岁,刚从钢琴班回来,长发波浪卷,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江柏眼里充满温柔,爸妈都满意地和她交谈,只有江谨泽一个人不喜欢她,冷哼一声进了自己的卧室。
似乎在这个家里,他失去了爸妈和哥的宠爱,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那个女人身上了…
处在青春期的少年心灵总是敏感而脆弱,他渴望着家庭的关注和温暖,希望变成全世界的焦点,一旦这个世界有了威胁他地位的人,他就会对其充满敌意。
但幸运的是,柴涵是个懂得化解矛盾的女人。
“小泽!”
刚一打下课铃,江谨泽还在收拾东西就听见柴涵的声音,他撇了撇嘴没有回应,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班里有人提醒他,有人在窃窃私语,江谨泽都置之不理,直到背着书包出去校门也没有和柴涵说一句话。
肯定是他哥让柴涵过来接他回家的,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走到半路被人卖了吗?
不过也差不多。
“喂,小子!站住,说你呢!”
带头的是个光头的家伙,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身后跟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胳膊粗的狼牙棒。
等等,狼牙棒?
江谨泽嘴角抽了一下,好土的黑社会装扮…
“怎么了?”他抬起头淡定地回答,尽量装成江柏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静。
毕竟当时他只是个17岁的小孩,被家人护着长大,还比较单纯。
“拿出钱!兄弟没钱了,要命就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光头恶声恶气地说道,挥了挥手里的狼牙棒。
江谨泽向后退了一步,“想得美。”
俗话说,打不过但是跑得过,江谨泽人生中第一次战略性后退,没想到被柴涵拖了后腿。
“快跑啊!”江谨泽竟然拉不动看起来柔弱的柴涵,最后只能威逼利诱:“你跑了我就叫你嫂子。”
“叫我什么?”柴涵撸了撸袖子,脸上的艳色更为明显。
“嫂子…”后知后觉,江谨泽后悔地捂住嘴巴。
呸,贼狐狸!
“为了你这声嫂子我也不能跑啊!”柴涵挣脱了他的手,一脸兴奋地走上前去,那样子就跟猫见到老鼠一样激动。
“喂!”江谨泽大喊,“你要是毁容了我哥绝对不会要你!”
关键是,如果是为了救江谨泽而毁容,江柏估计要…
江谨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