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南方,难得有一只百灵鸟,江谨泽是被鸟叫吵醒的,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有些重,从他的方向看去,乌子澜就趴在他的手边睡着了,脸蛋靠着他的手,柔软而温暖。
她累坏了吧,尤其昨天他突然急性肠胃炎,乌子澜肯定被吓到了。
江谨泽没敢动乌子澜拉着的那只手,只不过用左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黑亮而有光泽,就这样散落在洁白的床上,黑白鲜明,印在他的心上。
过了很久乌子澜才醒,昨天她一直看着他到了凌晨五点半,困意席卷,她实在扛不住,但又害怕他醒来后看不到人,就趴在他手边。
果然,一醒来就对上他含笑的眸子,“你醒了?”
乌子澜眼睛里带着泪光,“你好了吗?感觉怎么样?”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我好没好。”刚醒过来,江谨泽还很虚弱,声音低沉。
本来以为乌子澜没那么容易上当,没想到她二话不说直接凑上来就亲在他的脸颊,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你好了吗?”
“…好。”江谨泽愣了半晌才说出一个字,然后继续发愣。
乌子澜把他的被子掖了掖,“我去喊医生,你不要动。”
窗外的鸟又在叫了,江谨泽却感觉自己还在梦里,不然她怎么会凑上来…
江谨泽抬手摸了摸她刚才亲过的地方,突然暖流就从那一点散发到了全身,尤其是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她她她她她…
于是医生给他做个检查他都笑个不停。
“…”来探望他的定波看到他一副傻样麻木地看着乌子澜,然后在手机上打字:“他怎么变成笨蛋了?”
笨蛋两个字还是加粗的。
乌子澜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他。
“…”这俩人怎么都怪怪的,定波把水果放在一旁,坐到了床尾。
医生拿掉了听诊器对着乌子澜说:“手术做的很好,他没什么事了,就是再住几天观察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出院吧。”
这时候江谨泽还在笑,定波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拿出手机给他看:“笨蛋!”加大加粗的笨蛋!
“…”
扫兴!江谨泽很想把定波扔出去,但看到他身后的乌子澜又一脸笑容,“澜澜。”
伸出手去,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乌子澜笑着坐在床边,两人的手拉在一起,看得定波心里发堵。
“喂,我还在这儿呢!”定波想让他们收敛收敛,奈何不能说话,他们根本就不看自己,眼里只有对方。
疯了疯了,这屋子不能待了。
定波转身就走,谁知道在门口遇见了无所事事前来探望的night,他哼着小曲过来,金黄色的长发扎起了一个小辫,两边微微卷曲的头发垂下来,配上他宝蓝色的眼瞳格外好看。
“你认识他?”night难得的好脾气。
定波没说话,他觉得在别人面前拿手机打字很低智。
night疑惑:“哑巴?”
定波没理他,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night感慨:“这么好看原来是哑巴。”他不常关注娱乐圈,所以不认识定波。
他推开门进去就看见两个人拉着手的画面,他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用心感受什么叫做爱。
爱难道是腻腻歪歪?
你看他们什么事也不干就在这儿傻笑什么意思?
night清咳一声,不得已打破这么和谐的场面,江谨泽皱眉不满地看着他。
“请问你哪位?”
乌子澜连忙给他介绍,“这是江柏哥的朋友,叫…”
叫什么来着昨天太短暂给忘了。
night说:“我叫night。”
好哇,根本连名字都没有记住,night皮笑肉不笑,还不如叫路人甲呢。
“不认识,你过来干嘛?”
江谨泽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冷漠。
“你们相爱吗?”night直言不讳。
乌子澜红了脸,江谨泽看着乌子澜,“我很爱她,不知道她爱不爱我。”
night凑上前,看着乌子澜的眼睛,“你爱他吗?”
这么直白的问题让乌子澜一愣,江谨泽看得肝火大盛,挣扎着坐起来伸出右手推了一下night的肩膀,想让他不要离她那么近,不过很悲催的是…
“澜澜,我我手疼了。”右手上还输着液呢…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医生摘掉听诊器以后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今天很重要,要照顾好他,别让他乱动了。”
于是乌子澜一步不离地坐在他床边,night不敢说话了,但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太过于怪异,压抑得他喘不过来气,扯了扯领子暴躁地离开了。
为什么爱会让人生气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