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抓我啊,来啊……”另一边的欢声笑语传进了耳朵里,洛安宁迟疑地看了过去。
入目的便是傅念朝气蓬勃的身影,还有几个陪着她的仆人,几人在玩捉迷藏的游戏,玩得好不乐乎。
“呵……”洛安宁自嘲地勾起了一抹笑容,掩下眸子里无尽的失落。她想到傅经年说的话,他也说过要和她再生一个孩子。可是呢?每次发生关系之后她都要被迫吃下事后药,这算什么意思?
洛璃抿着唇拉住了她冰凉的手,迟疑地说道:“我们回屋吧,外面凉。”
洛安宁却是固执地摇了摇头,凉又如何?这片刻的自由难道要因为寒冷而丢弃?
洛璃叹了一口气,默默地陪在洛安宁的身边。她不会告诉她,自己来这陪她也是受到傅经年的嘱托,她不会告诉她,傅经年还要她尽量地哄她高兴一点……
洛安宁那么恨傅经年,应该不会愿意听到这些东西吧?
晚上吃饭的时间,洛璃才回去了。
洛安宁朝着餐厅走去,才没走两步路突然脸色一变,痛苦地将脚抬了起来。一个尖锐的玻璃穿过薄薄的拖鞋底刺进了肉里,鲜血顿时便流了出来,滴在地毯上。
“太太,怎么了?”两个保姆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突然其中一个也惊恐地叫出声,从鞋底拔出另一个玻璃碴子。
洛安宁脸色沉沉地站在原地,拿着手上的玻璃碴子问道:“地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时,尹管家跑了过来,急切地解释道:“刚才小小姐打坏了鱼缸,可是刚才明明已经清理完了。”
洛安宁蹙着眉,随后大步朝楼上走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再清理一遍?”尹管家立即冷声地呵斥着,迟疑地朝着楼上看了一眼。
洛安宁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些天以来,她早就习惯了傅念隔三岔五的捉弄了,不是吗?
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脚下的伤口,洛安宁这才随意地拿了一本书走到阳台看着。不吃饭也不会要她的命,她就少吃一顿又如何?
傅经年不在的时光似乎都变得安详了起来,洛安宁看在这一点上也不愿计较那么多。
这样的想法才落下,便听见了汽车驶进别墅的声音,洛安宁闻声微微一愣,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放下书本,想也没想便换好衣服关了灯躺在被窝里,装睡。
傅经年走到卧室门口时脚顿了顿,刚才还开着灯的卧室已经熄了灯,他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沉沉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洛安宁的身子便越绷越紧,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掉崩溃一般。
傅经年没有开灯,就这样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随后便拿起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水流声传了过来,洛安宁从被子里探出了头,垂下眸子掩下复杂的情绪。
傅经年并没有对洛安宁做什么,隔着一段距离便自顾自地睡觉了。洛安宁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地睡了过去,只是一觉睡得极为不安宁。
她即使是在睡觉也蹙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傅经年静静地看着她,眼里闪过沉痛之色。他们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又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