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他抱着别的女人会难受,她不想看着他与别人好好的……
但是路径城说的没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没有退路了。
“病人右肩部有刀伤,刀口有毒,毒素已经渗入体内,我们会尽全力抢救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认真地说完,对路径城颔了颔首,然后进了屋。
洛安宁有些虚弱地坐在椅子上,清丽的脸上全是狐疑的神色。
刀伤?中毒?
路径城坐在她的身旁,镇静地说道:“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洛安宁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急救室上面那三个血红色的大字,祈祷冷媛可以好好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用我帮你换个航班吗?”路径城换了一个话题,将手机拿了出来,准备帮洛安宁找机票。
洛安宁用白皙的手掌挡住了他手机屏幕,面对路径城询问的目光,认真地说道:“没必要离开了。”
“嗯?为什么?”路径城眸子紧紧地锁住洛安宁的神色,有些复杂。
洛安宁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本是因为想要躲避傅经年才选择离开,不过现在不必了,他啊,大概是不会犯傻了。”
路径城好看的眉头深深的蹙成了一条沟壑,宽大的手掌握住洛安宁的手,将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郑重地问道:“你确定你现在想要留下来吗?问问你的心。”
万一再一次与傅经年纠缠上,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帮她了。
洛安宁快速地收回了手,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脸,沉默好久才复杂地说道:“等冷媛醒过来吧。”
路径城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朝外走去。
“去哪?”洛安宁急急地问了一句,指尖攥着衣角,有些惶恐路径城的离开。
路径城逆着光看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走我会送你,你留下来却不是因为我,我走好了。”
“为什么要走?”洛安宁心情沉重地问,朝着他追了两步。
路径城紧紧地凝视了她许久,忽而笑着说道:“我怕我忍不住地想要将你绑走。”
他的笑一向都是爽朗温和的,光明正大又十足耀眼,此刻却像是隔着厚重的迷雾笑着,挡在厚重的纱帘后面,恍惚只是观看之人的错觉一般。
他没笑,或者他不是真的在笑。
洛安宁闻言僵住了步伐,心底升起了些许的恐惧,绑这个字于她的分量实在是太大,那代表了束缚,代表了失去自由。
“我走,我自己走……”洛安宁伸手快速地拉住了路径城的袖子,深吸了一口气,悲哀地道。
刚才的路径城,不过是在提醒她,当初受的那些伤害。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不知死活的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