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梦月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视野之中,北河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才折道回了畜牧署。回到屋内,瞧着少爷端坐在屋内的蒲团之上,双眼不知盯着何处,心里头仿若在思考些什么,他颠颠得凑了上前,“少爷,你这是在发呆吗,可是再为刚才之事忧心。”
“不,梦月做事有分寸,何况她自小跟在珊儿身边,断然不会轻易说出来。”回过神来,欧阳宇看着北河,眸中尽是囧色,淡淡地说道,“方才攸王所言不无道理,那个刁蛮跋扈的临浅月是该要想想对策了,要不然老皇帝一道圣旨下来那可就麻烦啦。”
在北河眼中少爷永远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除了在家主面前颇为收敛,还曾未讲过谁能让他如此费神,哪怕是昔日被老皇帝扣留在京都,亦未见其如此不悦。见着眼前之状的少爷,北河多少有些迟疑,说着宽慰的话:“天高皇帝远,老皇上怕是还不敢轻易得罪欧阳家吧,婚姻大事若是少爷不肯,难不成皇上就可以逼人娶亲吗?”
“别人不可以,老皇上真说不定,谁让那个刁蛮的公主是她最宠爱的女儿。要是浴凤……”微微地叹了口气,欧阳宇接话不由得发着牢骚,“罢了……”
“少爷,听您这话还觉得浴凤姑娘没有死吗?”闻之,北河诧异万分,忙追问,“原本咱们是为了让她拉近与攸王的关系,北河实在不明,若是她在又能为您做些什么?”
“不知,感觉若是她还在,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抬头看着北河,一时之间这问题还真把他给稳住了,欧阳宇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想起浴凤来,心虚看起来多少有些低沉,“原本父亲为了防止老皇上赐婚,谁知道那临浅月竟然一丁点都不在乎,事情着实难办,所以本少爷才想着来畜牧署躲清闲。”
“知道了。”未多言语,北河知道少爷曾经将浴凤看成王姑娘,感情特殊一些倒也能理解,没再追问。
瞅着北河不再说话,欧阳宇起身踱步到窗边,抬头望着湛蓝的天际,看着空中滑下而过的飞禽,不禁想起了黑妹,这次第才念起柳木春。掐指算着天数,按道理人早该到了,这才想着问:“对了,北河,算日子木春早该到了,怎么过了几日还没有消息呢。”
“少爷,正准备跟您说这事,今日府中事务繁杂,一时给忙忘了。前些日子,柳公子回了信,说还有事情要办,暂时不回来。”听到少爷问话,北河正正地迎上来,拱手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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