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就是不中用。吃不得苦，要是儿子就不会这样。”沈政忠叹息一声，“当初你五岁时，你妈怀孕。医生说是男孩。我们都很高兴。但你爷奶来家里闹，说家里穷生不得第二个。你妈妈就打胎了。”

朱英瞪了他一眼：“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没这种事。

沈思敏抬头泪眼汪汪看两人。每年总要提一提，是真的。爸爸重男轻女，但因为家境收入和长辈限制，她是独女。

“你看，咱们住的什么房，农村自建房。你爷奶偏心，从小就把最好的给你三叔。连房子，也是最好的城里学区房。这帮老家伙。总说没钱。我就呵呵了。”沈政忠脸色阴沉沉，“我家有几口关他们什么事？要不是他们，我就有个儿子叫我爸爸了。”

沈家奶奶生了三子，下一代只能独子，生两个就要罚款十万。

桌下，朱英不断踢了踢沈政忠，示意他别说了。但沈政忠充耳不闻。

再老实懦弱的人也有脾气。

“因为我不是儿子，爸爸就总是看我不顺骂我。提与我无关的往事膈应我。”沈思敏蹭的站起身，哭音断断续续：“我哭，是因为看见爸嫖娼，我不敢和我妈说。”

“死孩子，说什么！！”沈政忠站起大力拍桌，面色狰狞。他死不承认。

“老沈你做过，你同事告诉我的。我之前装不知道，别以为我真糊涂。”朱英指证，“女儿你今天照常上学。晚上直接去你外婆家。我把家里洗漱用品收拾好跟你一起去。”

“我……我没做过。他胡说。你们娘俩离家出走。太不像话。”沈政忠梗着脖子又羞又恼。

“呵呵。你敢看着我眼睛，再说一遍吗。”朱英直视，他目光闪躲，她冷笑：“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