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茬,苏瑾并不是说说而已,她连最基本的礼物也没带,随着小厮进了城阳侯的书房大门之后,不冷不淡的欠身道了句:“民女给侯爷请安。”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更不见任何尊敬,城阳侯见了却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笑呵呵的道:“苏姑娘不必多礼,坐吧。”
不知是不是苏瑾的错觉,她觉得城阳侯比上次见自己的时候态度和蔼了许多。
提裙坐下,她藏起心中算计,开门见山道:“近来通州城里的传言您想必也有所耳闻,关于这些事情,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一些。”
面对苏瑾这近乎于不敬的态度,城阳侯依旧不曾急恼,叫人上了茶:“听着意思,苏姑娘是来上门问罪的?”
“不敢,只是此事有关贵府千金,民女不敢私下解决,便想着来寻侯爷讨个公道。”苏瑾的声音很软,但语气偏偏带了棱角:“素闻侯爷高风亮节,想来也不会包庇自己的女儿吧。”
苏瑾如此单刀直入,让城阳侯颇感意外,他笑笑:“小六年纪小,做错了事情我这个做父亲的的确该负责任,只不过这件事情……”
他面露为难,苏瑾视若无睹,反而更加蹬鼻子上脸:“这段时间侯爷频频派人给我送礼物,怕是与我的身世脱不了干系。”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城阳侯脸上的笑容微微顿了一下,他看着苏瑾那张对他而言分外熟悉的面容,面上笑容浅了不少,只淡淡的说了句:“苏姑娘通透。”
“我不想知道侯爷想利用我做些什么,也对此不感兴趣。”苏瑾轻轻一笑:“该如何处置庄六姑娘全凭侯爷做主,任不任侯爷利用摆布,也全由我自己说了算。”
便是再好的脾气遇见苏瑾这样的态度恐怕也无法坚持下去,城阳侯亦然:“苏姑娘口气不小。”
苏瑾一笑,故意摆弄着腰间那块并不显眼的玉佩:“陆琛想护住我似乎并不难,就怕这事真闹起来耽误了侯爷的算计。”
目光掠过那玉佩,城阳侯饮了口茶,不咸不淡道:“她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苏姑娘如此要求,未免太过为人所难。”
苏瑾轻轻一笑:“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人心眼小的很,受不得半点委屈,首先,我能过来知会侯爷一声已经是念着您与陆琛之间的交情了,若侯爷舍不得女儿,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猛地放下茶杯,城阳侯冷颜令色:“苏姑娘在本侯面前如此言语,未免放肆了些!”
身为侯爷,他一身气势逼人,苏瑾心神微震,面上却是粲然一笑:“侯爷想利用我,且不想与我撕开颜面,不是么?”
城阳侯盯着她,半晌才道:“苏姑娘说的不错。”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苏瑾堵在心头的一口气终于一松,她微微一笑:“我回去静待侯爷的消息。”
“送苏姑娘。”
苏瑾对城阳侯欠身施礼,出门后立刻用帕子擦了下手心里因为紧张而冒出来的薄汗。
城阳侯看着她的背影,神情微晃,在方才那一刹那,他仿若看见了当年那个立于先帝身侧最善骄横跋扈的姑娘,他笑着摇头,神情中带着几许追忆:“倒不愧是她的女儿,这脾气……真是叫人头疼。”
小厮不解:“侯爷,她竟然这般放肆!您怎么……”
城阳侯摆手,制止了小厮说话,冷声吩咐:“小六惹出来的祸,让她自己去扛。”说罢,他阖上双目,想着庄蝶与自己说的那些话,无比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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