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依旧一片祥和宁静。
早在那伙山贼离开村子之后,陆琛就派人给村民解了蒙汗药,并对外称他与苏瑾上山采草药去,所以他们的离开并没引起任何混乱。
苏瑾后来听陆琛说,他们控制山寨的时候有三四十个山匪钻进林子跑了,他已经把人和消息送去了通州,至于许知府能不能抓到那几十人就不是他们操心的事情了。
他们回到村子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苏瑾本以为大家都睡了,特意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院门,却不料刚开了门就见她爹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
看见他们回来,苏长友总算是松了口气,见苏瑾身上没有药篓子,他大概知道这二人根本没上山,却也没说什么,只道:“天黑了以后山上危险,以后早点回来。锅里热着菜呢,你们两个去吃吧,我进屋看着子沛去,这孩子白天玩欢了,晚上睡的可沉。”
话是这样说,可陆琛和苏瑾还是很聪明的选择各回各屋吃饭去,毕竟她们若是真在这么晚坐在一个屋里,苏长友肯定又要找各种借口来敲门的。
一进门,苏瑾就撞上了月落那愈发幽怨的目光:“您又甩开婢子单独行动。”
大晚上的,苏瑾瞬间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她挪蹭着进了屋,莫名有点怂:“是陆琛带我去的。”
香茵倒了杯水递给了她。
“公子这般纵着您,倒弄的婢子里外不是人。”说起这个月落更是郁闷,扭过头去生闷气。
苏瑾从来没见过月落这副模样,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嘴上软和的很:“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都记着呢。”
“您净会捡好听的说。”
哄孩子哄惯了,苏瑾轻车熟路的转移话题:“要不给你讲讲我今天都经历了什么好不好?”
自家姑娘都放下了身段来哄自己了,月落也不会没眼色的再矫情下去,她转过身来:“您说吧。”
香茵一听有热闹听,也搬来了小板凳和今天吃喜酒带回来的瓜子花生。
苏瑾绘声绘色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月落万分无奈,香茵很是入神,追问道:“那后来呢?陈菲菲怎么样了?”
“她力气太小,簪子只刺破了皮肉,不过按照律法,她逃脱抓捕在先,勾结山贼在后,也难逃活命。”
香茵摇着头感叹:“好好的姑娘家,去非要折腾这一番,何必呢?”
想着今日那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女子,苏瑾淡淡道:“许是心有不甘吧。”
人啊,无论做什么事情,最怕的就是心存不甘。
春梅成亲后的第二天下晌,苏瑾悄悄离去,没打搅春梅和李大壮蜜里调油。
回了通州,苏瑾继续坐诊赚银子,顺带等待着陆琛和素兮探查的消息,值得一提的是,城阳候那边再没了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呢。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一个身着紫色云锦衣裳的妇人踏进了医馆大门。
女子求医,带着面纱或是幕篱最是正常,可这妇人带着幕篱不说,就连她的随从也都以幕篱覆面,看起来神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