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叫承德长公主微怔,她下意识偏开了头,半晌方道:“没大关注,只是听说,似乎与他先前的夫人重新在一处了吧。”
这么说来,她不曾报复那个男人,想来当真是爱那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吧。
可苏瑾却多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
“如您所说,女子喜欢那男子到了极点,又失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哪怕当真心灰意冷遁入空门,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没有一个人会那样宽容。”
桃目微沉,那张绝美的面容下一道暗芒一闪而过:“也许她只是想看看,没了所谓权势,那对有情人能否真的相濡以沫到老吧,而且你不觉得让那些人失去他们本所拥有的,让他们永远无法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才是对那些人最好的报复么。”
苏瑾想着承德长公主说的话,不由一愣,的确,让那些从小长在权力巅峰的人失去一切,苟延残喘,被一个太监踩在脚下,的确比死还难受。例如现在的城阳候,他身为先帝之子却被扔到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终其半生费尽心思想回到京城,的确讽刺。
她忽听承德长公主问:“可以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
苏瑾抬头,承德长公主脸上没了方才讲故事时的冷漠苦涩,而是重焕了温柔。
面对这种温柔,她却突然有些紧张,连声道:“我是被我爹捡到的,可我爹待我如亲生,甚至怕我受后母的气一生未娶,他把最好的都给了我,生活到今日,我很幸福。”
“你不要紧张,我没有要把你从你爹…”承德长公主一顿,不大习惯这样称呼:“你爹身边抢走的意思。”
可苏瑾听不进去:“我爹待我真的很好,我们村里的姑娘从小都要做家务农活,可是我爹舍不得让我做一点活计,家里的瘦肉也舍不得吃一口,逢年过节都会给我置办新衣裳,就连我捡回来了一个婴孩,他也一直当做亲孙子照顾,从未有半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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