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知不觉已经升到中空，夜带点蓝色，商华也闷头喝了一大口酒，问：“阿乐，你后悔吗？”

“当年，其实我是后悔的，现在我琼儿对我爱理不理，族叔还在不停的说，小年和他嫂子感情好也埋怨我。”

“外面骂我白眼狼，负心汉，我心里苦心里难受。”

被压在商华心里多年的郁闷今天终于有了诉说的对象。

石承乐抬起微醉的头，伸手狠狠在商华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久久久久后问：“商华兄，当年你后悔吗？”

久久久久，商华眼神又变坚定转头看向石承乐说：“不悔。”

“我也不悔。”石承乐说着笑着站了起来拎着酒瓶朝山下走去。

商华嘿嘿一笑，也捧着酒瓶跟随而下。

下得山来才发现东方已露白，山脚下，一大青石上半卧一青衫男子，正捧着清曲在独饮，这时忍不住吟道：“饮风饮露饮清曲，看山看月看过往。”

这里是仙魔教的后山，寻常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于是石承乐停下了脚步，接道：“一口浊酒一步路，眼醉心醉人不醉。”

不远处的商华也停下了脚步靠着山壁看热闹。

青衫人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又饮了一口清曲答道：“清风徐徐山前坐。”

石承乐答：“小径幽幽见黎明。”

青衫人说：“山不见水流苦涩。”

石承乐答：“人不知礼仪无趣。”

青衫人说：“知知非知知。”

石承乐答：“不知非不知。”

青衫人说：“禹州有石玉也。”

石承乐答：“玉为朽木悲也。”

说到这，青衫人不在发问。

石承乐突然朝青衫人深深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