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息,不用说肯定是被姚荼锁了。”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就已经过了三点,第五只低头看了眼腕表,骂道,“反应这么大,看来又是个凶月,而且是凶得不能再凶的那种。半年功夫四个凶月,他妈今年的运势可真是够倒霉的。”
“你盯着我看什么,很奇怪?”第五只发现宇文鸢一直打量着自己,眼神似乎还有点儿震惊。
宇文鸢收回目光:“我在第五家这么多年都没听过你爆粗口,还以为你凡事都笑得出来呢。”
“我爆粗口的时间多了,只不过是不在你面前而已。”第五只把天窗打开一丝缝,然后自顾自的抽起了雪茄,“我出身不比你好,小混混一个,被人砍了十几刀丢在路边都快死了,是小婧他妈阿黎把我捡回来的。别怪我对你严厉,你学的东西我都学过,你走的路我也都走过,想从底层爬上来还想不掉回去,那就只能对自己比对敌人狠上一百倍。”
宇文鸢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不怕掉下去。”
“那是你没掉下去过,真要让你继续回去睡全是老鼠,蟑螂的平民窟,每天被人羞辱,被人往外赶,连双鞋都买不起,赤着脚在晒得滚烫的地板上捡塑料瓶子,你就不会这么想了。”第五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表情既有嘲讽,也有不屑,“只有把肚子填饱,才有空去思考什么是尊严。要是不信,饿你三天,保证你会连地上的土都抓起来往嘴里塞。”
“我以前倒是比你好点,勉强能吃饱饭,就是刀口舔血,永远都不知道哪一顿是断头饭。是阿黎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给了我能吃饱能睡踏实的安稳日子。我曾经发过誓,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永远留在第五家,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生命来珍视。可我没有履行自己的誓言,她的孩子一个一个的被人害死,我既救不了他们,也找不到凶手。”第五只狠狠地朝车门砸了一拳,整个手背瞬间发红发肿,“连这最后一个,也是我亲手放出去的。要是小婧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拿这条命下去跟她妈赔罪好了。”
“死八婆来电话啦,死八婆来电话啦……”
车内凝重的气氛突然被一阵滑稽的八哥叫打断,第五只摸了摸脑袋,正经的表情瞬间破功:“姚荼的电话,完蛋,肯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宇文鸢看着他头上半天功夫就新冒出来的不少白发有些于心不忍:“我来接吧。”
“该往后躲的时候就得知道往后躲,没什么本事还要冲在前边儿,你是不是缺心眼?”第五只即便摆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也不忘忙里偷闲嘴碎宇文鸢两句,“喂,全世界最亲爱的荼荼,让我猜猜你在工作时间忙里偷闲特意找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好久没见,想我了?”
姚荼的声音充满冷意:“第五婧在哪儿?”
“这个点她当然在午睡了。”
“好,那我下午再打过来。”姚荼摇晃着手里用来镇定情绪的酒杯,高浓度的伏特加是比杯壁还浅一号的颜色,“哦对了,我的航务组已经申请到准飞许可了,预计今天下午抵达。没什么事的话就让她亲自来接我吧。”
第五只皮笑肉不笑:“姚家最近的业务到底都惨淡成啥样了,竟然让你闲成这个样子,连小辈出门散个心都看不过去,非要火急火燎的追过来。”
“姚家的业务是为了家主而存在的,我们辛辛苦苦挣钱不也是为了供给你们嫡系花嘛。花我这么多钱,让她陪我吃顿饭,聊聊天不过分吧。”姚荼喝了口酒,辛辣又微微带苦的感觉在整个口腔漫开,就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所以今天下午如果看不到第五婧,我将认为她在藐视我对嫡系几十年如一日的辛苦付出。以我的脾气会怎么做,你知道的。”
第五只脸色凝重的挂了电话,随后一言不发,任凭手里的雪茄浪费地燃着。
宇文鸢终归还是没他这么沉得住气:“怎么样?”
“她知道了。”第五只猛的深吸了一大口雪茄,然后果不其然被呛了,装逼再次失败,“而且人下午就到,我们要是不能在这之前把家主找回来,就等死吧。”
“我现在就买机票去g市。”宇文鸢赶紧低头开始查票务信息。
“哼,你小子倒是聪明,把她这个大麻烦甩给我,自己躲灾躲得远远的。”第五只在他肩上拍了拍,表情像是一个父亲在嘱托接替自己照顾女儿的女婿,“去吧,早点把小婧带回来。”
“这次的事情是我失了考量,为了帮黎清的忙逼着小婧去的g市,我负所有责任。”宇文鸢的手指下意思屈起,紧紧抓住裤面,“如果小婧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给她陪葬。所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儿,不要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替黎清着想。”第五只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了怕我们报复她,连命都不要了,值得吗?”
宇文鸢面无表情:“他是我侄媳妇儿,保护亲人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本能。”
“你不认萧景逸,却认他媳妇儿,真是有意思。”第五只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但笑过之后总归还是点了点头,“放心吧,事情不一定会到最坏的那一步。就算到了,你和我两条命也够填了。第五家失去唯一的继承人,这么大的事的确需要有人付出代价,但我们也不是疯子,见人就杀。”
另一头,一处看着类似储物格间的地方。
第五婧整个人被用铁丝五花大绑,锋利的金属丝状物划破皮肤,狠狠地嵌进了肌肉里,被金属阻拦着无法愈合的伤口一刻不停地在往外淌着血,这使她浑身都变得湿漉漉的,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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