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早餐已经准备好，只等王爷起来。”小步笑嘻嘻。

温青柠起身将凳子踹翻：“让他滚回去吃。”

言珏好像才发现问题，侧脸看着她茫然道：“我又怎么了我？”

小步也看不明白了，滚回去是什么意思？

“主子，王爷能往哪里滚？这王府是他的。”小步提醒道。

“不管，不准他吃，赶紧让他起来，滚蛋。”温青柠吼道。

言珏终于彻底清醒，他敞露睡衣，晃到温青柠身边。

头还有些昏，他扶住桌子，又活动了肩膀，转了转脖子，这才看清温青柠横眉竖眼瞪着自己。

他机械地提了提嘴角，昨晚动作好像是有点粗鲁，要不怎么浑身酸痛？他不由摸了一把后背。

温青柠翻了一眼，坐下道：“王爷看见门了吗？”

言珏自然而然看了一眼，见温青柠语气、脸色不好，于是动了动还不太清醒的脑子，许久道：“看到了。”

“那请吧，不送。”

“......”

言珏纳闷自己昨晚喝多了酒，难道温青柠吃多了药？他移到跟前，“昨晚的事，是我不好。”

温青柠又气又笑，昨晚应该是自己粗鲁才对，毕竟狠踹了他好几脚。

“不是王爷粗鲁，是青柠昨夜对王爷大不敬。”

言珏堆上笑道：“夫人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不怕粗鲁，下次可以再狠一点。”

“你的意思是，我昨晚应该多踹你几脚，让你爬不起来？”温青柠故意露出不解的表情。

言珏脸部僵住，这话的意思让人捉摸不透啊，于是小心翼翼道：“夫人想怎么样都可以，北征绝无怨言。”

“看样子你的背挺能摔的，你不是问背怎么痛？就是我踹的，你背部着地好几次。”温青柠傲娇道。

踹了好几次？开玩笑的吧？不过，背好像是那么回事。昨晚的事，真的不记得了，为什么要踹自己，难道自己做了不堪的事？对了，肯定是。

言珏拱手道：“夫人教训的是，以后北征不敢烂醉如泥了。”

温青柠不吱声，小步则端来热水和洗簌用品。

早饭端上来时，温青柠的脸色都没有好转。言珏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这粥看起来不错，”他顺手盛了一碗，战战兢兢推到温青柠面前。

“不敢劳烦王爷。”温青柠起身坐到一旁。

言珏又将昨夜回忆了一番，实在记不起作死的情节了。

他上前谦卑道：“为夫人效劳，北征心甘情愿，若是昨夜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海涵。”

见她依旧气鼓鼓，“北征这厢有礼了。”

“我已经说过了，昨夜是我失礼，王爷不必多虑。”

言珏一头雾水，既然是她失礼，那这生哪门子气？

“还请夫人明言，北征惶恐。”

温青柠哼哼两声道：“我就说我怎么怀不上孩子呢，原来是你在我沐浴的水里下了东西？”她猛地起身，指着言珏的鼻子。

言珏烦躁，如此机密到底谁泄露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嘴里极力解释，心中却愤恨不已，准是裴老头说得，就属他嘴巴快。

“那我要怎么想？”温青柠抹了一把眼泪。

言珏急忙上前抱住道：“你信我，我能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