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舒,你好样的,够狠,我自愧不如,不过你说的对,我不是康家人,我是康家养的一条狗。”
康馨笑完又开始流泪,“我应该选择自由的,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他,我嫌弃他穷,可是……可是他,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而后,又平静起身,一步步往跪在前面的康家众人走去,“你们,都不得好死,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皇上,是他们指使我的,杀了五皇子,杀了小公主,这天下都是康家的,都是大皇子的,哈哈哈哈,是他,是他,哈哈,还有她……”
康馨胡乱地把所有跪在地下的人,都指了个遍,又哭又笑,又跑又跳,俨然已经疯癫。
“她疯了,她疯了,皇上明鉴。”
“快把疯子拖出去斩了。”
“我冤枉,我冤枉,我从未指使过。”
“打死她,打死她。”
七八个小辈手忙脚乱的居然就在大殿上和康馨缠斗起来。
皇帝摔了手边的奏折,怒吼道。“住手!大殿之上,成何体统。来人先把康欣押下去。”
随着五皇子的去世,康馨被判处午门斩首,康家九族流放,非召不得返京,遇赦也不得减罪,皇后终生禁足冷宫。
大皇子贵在殿外为母亲求了三天三夜的情,最终被侍卫关押在自己的宫殿里,软禁起来。
吴家在大殿上,为大皇子求情,皇帝勃然大怒,罚俸一年,在家闭门思过一月。
六部大量缺人,那些早早在科举之中高中,却一直被安排在基层部门的寒门子弟们,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机遇,也成为皇帝最忠实的拥簇者。
至此,黄河改道工程,终于可以顺利推行下去。
这日,是冯守出殡的日子,全城悬挂白幡,侍卫们身穿黑衣,腰系白巾。沿路撒下白色纸钱,意在为死者铺就一条回家的路。
“春樱,你看。”冯明舒站在皇城那最高的摘星楼顶层,语气平淡,风一吹,满城都是白纸片。“你说冯守,他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公主,整个京城,都是五皇子的家,他会找到的。”春樱神色哀戚,幼子早逝总是让人心痛。
是吗?冯明舒抬头,望着满天的白色纸片。
可是,他应该不愿意回来吧。
这里,没有他的父亲,没有他的母亲,也没有他的姐姐,他连活下去都不愿意,想必,也不会愿意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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