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舒浅浅一笑，视线终于转回皮影戏，道，“老师你说的对，我会继续努力，对得起今天所做的任何选择，即使错了，我也不后悔，我不会放弃的。”

戚修能笑了笑，“公主，我......还有你的朋友们，都会和你一起，坚定的走下去，陪你一起看今天选择的结果，我相信，不会失望的。”

冯明舒点点头，笑道：“老师说的，我都信，我们会一起看到那一天的。”

一曲皮影戏结束，冯明舒转身就走，春樱上前，“公主。”

冯明舒看着两个小内侍，摇头笑了笑，“回去告诉父皇我很好，叫他别担心，三皇子找茬那事儿，我根本不在意。”

两个小内侍点点头，面面相觑，问题都还没传达，公主就回答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春樱看着愁苦了几天的公主终于笑了起来，忍不住也心情愉悦了，也不知道戚大人到底说了什么，下次可要好好请教一下，不过恐怕学会了，也只有戚大人才能发挥那个功效吧。

伸手上前相扶，冯明舒一瘸一拐的下楼。

文华殿三楼，戚修能站在护栏旁边，瑶瑶往下看去，看到冯明舒的背影，忍不住皱起眉头，公主的那番话，似乎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像是经历过那样的失败。

一下楼，冯明舒就看到门口等候着的秋昙和旁边的软轿，眼泪都快出来了，哎重生一世，学习倒是刻苦了些，但......怕疼是真的没法改。

秋昙恭敬上前，和春樱一左一右扶着公主，冯明舒坐上去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抬脚抖了抖，叹气道，“脱离苦海，我果然只是个没用的小公主。”

“回去吧，”冯明舒迫不急亟待的放下四周的轻纱，一般这种轻纱不过是装饰，但此刻冯明舒是为了遮盖一下自己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

冯明舒此刻躺在椅子上，望着顶上的轻纱，一遍遍思考老师的话，以及，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小丫头。

重生以来，每次看到春樱，总是有很多莫名的动力，总觉得，无论如何，还是有人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身边，秋昙上辈子自己倒是没怎么搭理这个做事周全，但是不喜欢热闹的大丫鬟，并且是母后一手提拔的，忠心耿耿倒是基于多年的情分。

春樱却是不同，这丫鬟跟夏桃太像了，又总被夏桃算计，自己对她......实在算不上好，还总是捉弄她......

一时好奇，冯明舒问道，“春樱，来靠近点儿，你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以前总是作弄你，你忘了吗？”

春樱愣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才抬头道，“公主您忘了吗？我还以为您记起来了，才对奴婢这么信任，您救了奴婢的命啊，奴婢当然要对恩人一辈子效忠的。”

冯明舒愣了。

春樱的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花，哽咽道，“那时奴婢还小，在浣衣局受人刁难，差点就要饿死了，后来是公主丢了好多馒头来，我才撑过了那个冬天。”

冯明舒有一瞬间的尴尬，犹豫道，“真相其实......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