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舒抿了抿唇,这一天七哥哥好像等很久了。
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她很快乐。
捏着鼻子,冯明舒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而后放下碗,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蜜饯。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语。
戚修能有些紧张,“舒儿,你……你感觉怎么样?”
冯明舒咬着蜜饯嘟囔,“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热。”
看来是一样的感觉,戚修能稍微有些失望,或许记忆真的是很难恢复了。
月色下,小娘子额头浮上一层薄汗,脸颊热的通红。
“先睡觉吧,明天起来再去看看。”戚修能温和的说道,伸手揽住冯明舒的肩膀。
没走两步,戚修能突然觉得有些头晕,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大意了。
他忍着难受,依旧温和的为冯明舒掖好被子,“早点休息。”
说着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突然,冯明舒双手挣出被子,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往下压了压,“七哥哥,我好热。”
戚修能声音有些暗哑,近在咫尺的小娘子,眼神迷离,蒙着水雾一般,就像刚出生的小鹿,睫毛卷翘,蒲扇蒲扇,无辜又可爱,红润的嘴唇,微微长着,喘着粗气,娇媚迷人。
这时候,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药要一人一碗。
果然是个不太正经的大夫,竟然随身携带那种药。
他压着声音,怜惜地亲了亲冯明舒的嘴唇。
就像鱼儿沾到水一般,冯明舒只觉得这身体触碰缓解了一瞬间的燥热,她迫不及待的搂紧了男人,“七哥哥,我难受。”
窗外的蝉不停的叫着,窗内的人不停喘息着。
像是春雨缠绵,又像是骄阳灼热,拖延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夜,猝不及防的到来。
冯明舒的脑海里,闪现了许多片段,最后,全都连成线。
最后,她窝在戚修能的怀里娇娇媚媚的喊道,“夫君。”
现实与梦境交替,冯明舒神思恍惚,昏昏沉沉的睡去,又在快要天亮的时候突然清醒。
身边依旧是那个始终温柔地人。
她仔仔细细描摹着戚修能的眉眼,纤长的睫毛,笔挺的鼻子,眼角有一点浅色的痣。
明明老人说那是风流的象征,“可是你一点都不风流,老祖宗的话也不全对。”
到底还是把他弄醒了。
戚修能慢慢睁开眼睛,捉住那只作乱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亲,面色有些疲倦,眼神却是喜悦而餍足。
“睡不着?”
冯明舒就那么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说道,“夫君,我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戚修能伸手把人往怀里拉过来些,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如果是不好的梦,那它肯定不是真的,如果是好的,那我们肯定会实现它。”
冯明舒笑了笑,“你怎么知道的。”
戚修能难得无理取闹道,“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