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珂郡王,请~”
裴旭叮嘱半天,太监身为奴才,自然是什么话都讲不了,只得安安静静听着,直到裴旭不在交代了,这才应承下来,得到裴旭的许可之后,太监便带着周珂和舟诚离开了。
“有何要事,快说!本都还要同珂郡王,商议其他的要事!”
周珂和舟诚一离开,裴旭就冷冷的开口,高慕的到来,裴旭其实极其不悦,可是没办法,有珂郡王在,他总不能当场发火吧,要是让周珂看了笑话,还不知道这话会怎么传进谢宁儿的耳朵里。
“是这样的,寅时去锦衣卫,就看到谢芝颜,被一个太监神神秘秘的,带进锦衣卫,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去了,后来去练兵,底下的人告诉我,谢尚书一家,昨夜是借宿在避泉宫的,我想这二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一个是高慕亲眼所见,一个是高慕道听途说来的,他跟着裴旭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任何事情查证之后在下定论,可是这两件事,凭借他的直觉,他感觉事情并不简单,所以操练刚一结束,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凌德殿找裴旭了。
“你听谁说的?”
对于高慕所言,裴旭这个披着羊皮的狼,自然不是高慕说什么,他就无条件的相信什么,正所谓裴旭的做事风格,是帮理不帮亲,将就的是一个证据,又是一个真凭实据,自然不会听了高慕片面之词,就妄下断论,那他可就不是大周老谋深算的都督了。
“你说的哪件事?”
高慕一直都觉得,这两件事情,在冥冥之中肯定有什么关联,正在思考着什么呢,忽然就被裴旭提问,高慕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两件事。”
裴旭其实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在夫人谢宁儿面前,还算是正常的,可是在锦衣卫和东厂的下属面前,那基本都是惜字如金了,就连他的小跟班高慕面前,也是一点也不例外。
“谢尚书一家在避泉宫借宿的事情,是听叶萱师姐的下属说的,至于谢芝颜去锦衣卫与谁会晤,我不知道,但是她在寅时确实来锦衣卫了,这是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既然裴旭问起了,高慕不会不好好回答,只能一五一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全说了,至于裴旭后续怎么做,那就等候裴旭吩咐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锦衣卫,今天不回府,你大致戌时来凌德殿一趟。”
“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听到高慕说的,裴旭不悦的邹了邹眉头,高慕一见裴旭的神色不太对,就感觉这件事事情不简单,现在又听到裴旭如此说,高慕不由得也开始担心起来了。
“你戌时来就行了,赶紧回去吧,别被别人发现了!”
听到高慕的疑惑,裴旭暂时还不想,跟他解释这么多,就赶紧催促他离开,可高慕的性子,向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可是心里从来都藏不住事情,所以裴旭的很多做法,完全不会告诉高慕。
“可是和嫂子有关?”
高慕怎么说,都跟随裴旭很多年了,基本上说,两个人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无论在什么事情上面,裴旭从来都是神色冷静,好不慌张的,今日只不过是说了两个,表面看似毫无任何关联的事情,裴旭就一脸不爽,高慕便怀疑谢芝颜的事情,定是和谢宁儿有关了。
“这么多废话?是太久没练了吗?”
在大周,所有锦衣卫将士,只有在刚入宫当职的时候,会经过为期数月的寅时训练,训练时长,完全由裴旭看心情而定,之后便不用再寅时晨练了,当一个普通的将士想升职,成为护卫,需要经过很多重的考验,最终由裴旭审批,方能成为护卫,而升为护卫的机会,每五年才一次,那制度比科举考试还要严重。
“不敢不敢,属下告退。”
高慕挺跳脱的一个大男人,可是在铁血手腕的裴都督面前,那简直是不堪一击,听到裴旭威胁的声音,高慕立马秒怂,还没等裴旭回应,就消失不见踪影。
正堂。
“主子,凌德殿喝的是什么茶啊,我怎么感觉在宫里,从来都喝不到呢?”
受裴旭委托得太监,将舟诚和周珂带到正堂之后,安排好了两个人,也为两个人端来了一些糕点,还贴心的上了一壶热茶,便有规矩的离开了,既然没了人,舟诚也就稍微放得开了,就和周珂闲聊着。
“舟护卫好品味,这便是云雾茶,本就是宫中稀有之物,是本都特地向皇上寻得的。”
舟诚正在问周珂,还没等珂郡王做什么反应,裴旭就踏进正堂的门了,刚好听到舟诚的问题,就语气淡如水的回答了舟诚的问题。
“都督可是好福气啊,珂郡王都不曾享受的待遇,大都督可是享受了个遍啊!”
听到裴旭的声音,舟诚先是一愣,然后冷言冷语的说了这么一句,他的话里有话,言下之意,就是皇帝的弟弟还没享受到的待遇,倒是让裴旭,他一个外人享受到了。
“珂郡王,今日前来,自然不是同本都,探讨这茶艺之道的吧!”
舟诚本以为他说的这些话,让裴旭听了以后,心里会很膈应,可裴旭只是笑了笑,反而绕开了,并且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舟诚的话语,一语双关,裴旭自然也是。
“都督所言不错,本王今日前来拜访,自然是有要是请教,还望都督不吝赐教了。”
舟诚有口无心,只是为了让裴旭心里不舒服才说的,可裴旭和周珂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完全是真正无硝烟的战争。
“无妨,珂郡王但说无妨,看在宁儿的面子上,本都一定竭尽全力,为珂郡王分忧……”
“那好,不知都督,对谢芝颜之事,有何看法?”
舟诚听着两个人的话,莫名其妙,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能左看看右看看,可两个主子,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舟诚只好放弃了,垂丧着脑袋,坐在那一声不吭的喝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