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周太后再次将目光对上了其她女眷。
她又问道:“还有没有哪个女眷也想尝一尝这桂花酥的?”
这时,有一个新贵丞相的夫人站起来,道:“太后娘娘,臣妇也厚着老脸,求娘娘赏赐一块糕点。”
听此,周太后终于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她和善道:“这有何难?”
等到那两个女眷都吃下桂花酥,周太后笑着问道:“你们觉得这味道如何呀?”
她话音刚落,那两个女眷就齐齐跌倒在地,那小姑娘已经满口鲜血了。
见状,场面便混乱起来。
有一些胆小的女眷,甚至开始尖叫。
就连王诗晗,见了转眼间就倒在地上的二人,也很是后怕。
她下意识看向谢宁,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见此,谢宁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安慰。
这时候,周太后大喝道:“都慌什么,还不快请太医?”
看着地上多时没有动静的两人,谢宁知道,倒下去的那两人,已经没了呼吸。
她不由地暗自打量了周太后和贤太妃一番。
谢宁发现,周太后看似惊讶,实则一些细微处就能看出,她此刻十分得意。
反观贤太妃,的确是难以接受的神情,白着脸,身体都有些哆嗦。
见此,谢宁心中有了猜想。
不多时,太医就来了。
在周太后的示意下,黎太医先是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两人。
旋即,他就皱着眉头道:“回太后娘娘,两位女眷已经断了呼吸了。”
闻言,周太后就故作沉思道:“可查出来是什么原因?”
“中毒而亡,而且此毒是极其霸道的鹤顶红。”
一听此言,周太后就好似吓了一跳,她脸色急变,指着桌上的桂花酥,道:“你查一查这点心,看看可有问题。”
随着黎太医的动作,众人的心也跟着揪在了一起。
不过须臾,黎太医就收了银针,十分肯定地道:“回太后娘娘,这点心中,混合了鹤顶红。”
闻言,周太后就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指向了贤太妃,质问道:“你为何要害哀家?”
此时,贤太妃已经是张口结舌了。
随即,她辩解道:“不是我,我没有动手脚,我没有!”
“没有?那你说说,这毒药难道是自己长腿跑进去的?”
接着,周太后就冷笑,“而且,方才你自己说了,这点心,从头到尾,都没有经过别人的手,你还敢说,不是你?”
“那……那我怎么会这么傻,下毒也下得这么明显?”
闻言,周太后笑道:“这个谁知道呢?也许,你就是觉得越是明显,越能洗脱你的嫌疑,才故意这样的吧?”
顿了顿,周太后就道:“许嬷嬷,你带上屈王妃和康王妃,去搜一搜贤太妃的住处。”
不过片刻,许嬷嬷几人就回来了。
许嬷嬷将一个瓷瓶递给了周太后。
见状,周太后没有接,示意黎太医检查。
见状,谢宁暗想,瓷瓶里装着的,不出意外,自然是鹤顶红了。
果然,那瓷瓶里面,正是鹤顶红。
“好你个贤太妃,真是人面兽心啊!”
紧接着,她就话锋一转,捶胸顿足道:“你真是狠心啊,枉哀家真心实意对你,还让你留在宫里荣养,想不到你竟然要毒死哀家!”
“这……”
一时间,贤太妃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大概也没有想到,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突然,贤太妃指着周太后道:“是你,对不对?”
紧接着,她就肯定道:“一定是你!你这个……”
她一语未毕,周太后就哭诉道:“真是罪过啊,哀家好心,却让两个女眷反受了带累,哀家心痛啊……”
周太后一阵恸哭,盖住了贤太妃的质疑。
紧接着,周太后就冷厉道:“来人啊,人证物证俱在,将这个罪魁祸首给哀家拿下!”
一听得命令,许嬷嬷就和柳嬷嬷一起,将贤太妃反剪了双手,用带子绑住,又堵了她的嘴。
见贤太妃不能发出声音了,周太后眼眸微动。
她道:“今日是哀家对不住大家,你们受惊了。”
闻言,众人齐齐道“不敢”。
“这件事,哀家一定会给两家一个交代,尤其是丞相家,哀家一定会请皇帝做主,严惩凶手,绝不偏袒!”
随后,周太后就道:“出了这样的事,哀家实在心痛,大家先回去吧。”
听得此,谢宁拉着王诗晗,和众人一起告退。
出了寿康宫,王诗晗放慢脚步,她颤着声音,问道:“宁儿,方才的事……”
闻言,谢宁道:“姐姐也看出什么了吗?”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按道理,贤太妃的确不应该下那么明显的毒,可是,太后娘娘也说了,也许是贤太妃反其道而行之。”
接着,王诗晗就摇头道:“总之,我也说不上来……”
“既然如此,姐姐就不要多想了,这件事自有陛下和太后定论,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出了宫门,谢宁看着苏府的马车离开,才转向自家马车。
上了马车,谢宁问道:“清禾,你可是查出什么了?”